,她又一次給人開瓢,不想讓孤兒院難做,乾脆搬出來獨自生活。
“是你啊。”喬楚似是恍然大悟。
一溪風月卻沒有在她眸中看到更多的情緒了,她就像一個火光微弱的火爐,曾被人強行挑起火焰,然後再被狠狠踩滅。
至於現在是否還留有餘溫,恐怕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把他從崖邊拉起來,無視對方已經血肉模糊的右手,恢復了一貫的笑臉,“你一直在找我,有什麼事嗎?”
一溪風月看她這副無所謂的模樣,
恨不得貼在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狠狠的咬下一塊皮肉,再飲她的血——
他一年前才清理乾淨家裡的事,本來只打算遠遠的看著她,不再打擾,可她這次一個人來玩遊戲,那他是不是.....
他剛才的陰暗似乎只是錯覺,少年小心翼翼的舉起她的手,將兩朵花遞給她。
眼圈有些紅,暴雨沖刷著他漂亮的臉,顯得那麼可憐脆弱,“姐姐,我們合作好不好,我需要拿回權力。”
他語氣柔弱,話裡的內容卻極富野心。
“我要三件藍色裝備,這是定金。”
他當場轉過去1000金。
他知道,這死女人死愛錢。
喬楚果然笑了,出手就是一百萬,大方。
她自己尚且無力自保,難道去心疼人家有錢人家的小少爺嗎?
還以為找她什麼事,原來是合作啊。
早說嘛,她現在很需要錢,畢竟在多蘭市拿下一處房產,要價可不便宜。
一溪風月見她收了錢,也笑起來,走上來拿著花主動擁抱喬楚,“好久不見,姐姐。”
他金髮溼淋淋的貼在臉側,抱住喬楚的一瞬,臉色白的像是水中的海妖,唯獨翠綠的眸子越發暗沉,映著眼前如瀑布般傾瀉而下的暴雨。
喬楚一手仍捏著手槍扳機,也伸出手臂拍了拍對方的後背,這才發現,眼前的少年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單薄矮小的男孩了。
空氣太冷,她口中吐出一團白霧,主動離開他溫暖的懷抱,“有事再聯絡啊,弟弟。”
她不想再耽擱,只是最後笑著看了一眼表情恢復正常的少年,眼神複雜,
叢溪在她的生命中曾像一個過客,匆匆地來,又匆匆的走。
喬楚倒退兩步,拉住斗篷,轉身迎著風雨離開。
她好像是第一次,從這張面具下窺見了一個瘋狂的靈魂。
和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