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諸相歸靜
就在維阿坦還在愣神之際，眼前的景象如鏡面一般碎裂，一隻近乎無限巨大的破碎的手從那一片崩壞中伸出。
與此同時，無數的碎片如潮水般將維阿坦團團圍住，一隻只破碎扭曲的手從那些碎片中伸出。不等維阿坦有所掙扎，那些手在轉瞬間就維阿坦吞沒。
無盡的碎片湧入維阿坦的七竅，一陣陣撕裂的痛感從身體的各處傳來，那些曾經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中的人的記憶不斷的湧入維阿坦的大腦，他們的痛苦也一同施加與維阿坦。
就在維阿坦被著無盡的痛苦折磨的滿地打滾大聲嚎叫時，那個破碎崩壞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他背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住維阿坦半個腦袋。
破碎不斷回憶著燭靈被維阿坦扯下腦袋的畫面，心中的仇恨彷彿無盡的波濤般，眼角流動的碎片彷彿點點淚光一般，嘴上撕咬的力道以恐怖的倍數增長。
只聽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維阿坦的半個頭顱被生生撕碎，無數高溫的液體飛濺而出，整個大腦的碎塊如滿天飛雪般灑落。維阿坦另外半個腦袋都眼睛瞪的如牛眼一般，那極致的痛感讓他幾乎叫不出聲，整活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
然而，破碎並沒有過多的思考或者說是他根本就無法思考，立刻就死死抓住那僅剩的半個腦袋，遠超無限的抓握離只是瞬息就把那半個腦袋捏個粉碎。
然而，就是這瞬息的時間，周圍無數的碎片連同破碎一道飛向遠方，整個世界的時間也隨之飛速後退，直至時間源頭。
而此時，被粉碎頭顱的維阿坦並沒有死，他正在原地靜靜的恢復著，而周圍也都是絕對的安靜，甚至是他自己體內原力的流動都聽的一清二楚。
下一刻，在那時間的源頭，無數的碎片化作千百萬億道陣法，那些不同的陣法共同排列成一門巨炮。在巨炮面前，維阿坦顯得是那樣的渺小，即便一眼看去就近在眼前，但看那周圍的層層雲霧就能只是是多麼的遙遠。
只見，一條好似時間的長線飛向那巨炮的中心，接著是空間、引力、真實、虛假等等世界的基礎規則，全都化為一縷縷細絲彙集與一點。
在維阿坦驚愕的目光中，巨炮的盡頭散發出一陣劇烈的閃光和散影，被攪碎的基本法則也都如同霰彈一般噴湧而出。緊接著，一股不可言表的恐怖威壓頓時就讓維阿坦的身體如投影般飄忽不定，腳下的地面不斷變化著樣貌，他的年齡也隨著地面的變化而變化。
吃驚的維阿坦剛一抬頭，眼前頓時就一片崩壞，各種法則將維阿坦的分子一個個抹除。
突然間，維阿坦眼前崩壞的世界消了，他的耳朵聽不到任何聲音，意識逐漸和肉體分離，自我的真實也在快速消失。
而在維阿坦視線外的世界，兩個如宇宙般巨大的十字猛的吸附在一起，整個次元界的一切在合攏瞬間被停止，不僅僅是時間層面的停止，而是更深層次的停止。
破碎跪在那巨大的十字上，雙手無力的下垂，那張猙獰笑臉的眼角旁飛舞著一塊塊細小的碎片，那滿頭凌亂的頭髮毫無章法的飄蕩，狂躁的力量也似乎安穩下來了。
周圍死一般的靜，燭靈被分屍的畫面一幀幀的閃爍在破碎的腦中，維阿坦那戲謔的笑聲彷彿就回蕩在耳邊。然而，著也僅僅只是擦出幾抹火星，破碎依舊一動不動的跪著。
“咔！”
兩個十字的縫隙間，一聲清脆的骨折聲響起，雖然微弱的不能在微弱，但這就維阿坦還活著的證明。
破碎體內安靜的力量再度狂暴起來，一陣陣憤怒和仇恨如濤濤江水一般湧入他的全身，整個世界都在這力量面前再度顫抖。
只見那癱軟下垂的雙手立刻就化作一對重拳，無數的碎片化作力量匯聚在雙拳之間，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