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貴人經過這一系列事情後,沒有當下叫嚷起來,讓寶娟先回自己主子身邊伺候著,有什麼事再來通報。
“嬤嬤,你去動用關係查查,看看景仁宮那邊有沒有要過我用的香粉。”
許嬤嬤嘴角動了動,最終還是盡心盡力的去查了,誰養大的孩子誰心疼,雖然許嬤嬤忠誠於富察一族,但她心疼富察貴人。
結果自然是不好,富察貴人得知後沒有發火,靜靜的在榻上坐了一下午。
許嬤嬤心裡焦急,可也不敢輕易勸和,這事怎麼就都趕在一起了呢?
“嬤嬤,”好在富察貴人終於開口說話:“你傳信給我阿瑪,讓他去安陵容的老家把她生母控制起來。”
“小主……”
“嬤嬤!安陵容最看重的就是她的生母,她害了我的孩子,我也要她活的生不如死!!!”
富察貴人說完盯著許嬤嬤瞧,“我知道嬤嬤什麼意思,所以我不會和皇后對著幹,安陵容生母的事嬤嬤會辦好的,是嗎?”
許嬤嬤看著神態大變的富察貴人,頭一回覺得不認識這個孩子了,嚥了咽口水,“奴婢一定辦好。”
從這個時候起,許嬤嬤知道富察貴人已經看穿了她心裡的小九九,這個她看著長大的孩子變了,變的冷血。
沒辦法,許嬤嬤按照富察貴人的要求往宮外傳信,後來就有了安陵容生母的玉佩。
要說那安比槐也是個廢物,聽說是京城來的人,富察家派出的人一說來意,立刻將自己的正妻奉上,問都不問一句。
安陵容生母在手,所以她才對富察貴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所有的凌辱照單全收。
就連她向皇后求助的時候都沒透露一點風聲,只說自己想重獲聖寵,求皇后娘娘垂憐。
但是失去了價值的人在皇后這裡是會被一腳踢開的,宜修沒有徹底了結安陵容也算是她“慈悲心腸”,不可能伸以援手。
再說了,雖然延禧宮被許嬤嬤把持的嚴密,宜修還是多多少少能打探到一些大致的事情,就比如她知道安陵容與富察不和。
至於不和到什麼程度這就不知道了,廢了的棋子不值得宜修投注。
反正自從富察把安陵容的生母握在手裡,越發肆無忌憚起來,安陵容每日飯菜連宮女吃的都不如,新鮮水果,內務府送上來的份例那更是一樣都無。
富察貴人高興了賞她一碟子點心,不高興了就讓安陵容到門口站著立規矩。
在宮裡戕害嬪妃可是大罪,富察貴人才不會把事情做絕,總是卡著安陵容的極限。
看著富察貴人一日比一日癲狂,許嬤嬤越發心驚膽戰,要是一個不好,怕是要連累富察一族,皇帝正愁沒什麼正當理由打壓。
她在意富察貴人,但更看重富察一族,絕對不能讓富察貴人壞事。
“謀害主子,你有幾條命能承受皇后娘娘的怒火。”
“撲通”一聲,被許嬤嬤叫來她房裡的小宮女被嚇的跪倒在地,“求求嬤嬤可不敢這樣說,這是要奴婢的命啊!不知哪裡得罪了嬤嬤,奴婢願意奉上孝敬……”
許嬤嬤坐在凳子上靜靜的瞧著小宮女驚慌失措,“夠了,你以為我缺你那三瓜兩棗?之前在安貴人治療風寒的湯藥裡下了什麼你最清楚……”
本來小宮女還想著許嬤嬤是為了孝敬才會如此,但這話一出,她頓時萎靡在地,臉色煞白,滿腦子都是被發現了,完了,她的家人也要受牽連。
恐嚇夠了,許嬤嬤漫不經心的開口:“你自己也知道,這事要是被告上去,你一家人都要死。”
小宮女聽著這語氣像是還有轉機,強迫自己冷靜,“姑姑想讓我做什麼?”
“這個,”說著,許嬤嬤把一個小紙包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