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謝綾換了個姿勢,戲謔的看著冬半。
冬半瞧見主子這個樣子,心臟怦怦直跳,富貴險中求,她和主子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豁出去了!!!
冬半看著謝綾的臉色繼續往下說:“連皇上和太后都去了,可見長春宮形勢不妙,若是璟瑟公主出事還好,皇后早有準備,但若是二皇子和六皇子出事……”
冬半一邊說,一邊揣摩著謝綾的意思,“那到時候娘娘您的機會可就來了!”
“喔?”謝綾面色不變,繼續笑著看冬半。
“看這情形,皇子公主挺不過來的機率很大……”冬半嚥了咽口水,“到時候皇后娘娘過於悲痛,無心打理宮務……那娘娘您剛好可以接手……”
冬半說這話自然是在揣測上意,在潛邸的時候,她就總覺得自家主子對富察琅嬅這位皇后可算不得掏心掏肺。
進了後宮,被封為妃位,這種感覺更明顯了,更重要的是自己主子並沒有瞞著自己的意思。
無論是給皇后身邊那位紅人素練送胭脂,還是日常請安被皇后單獨留下。
冬半都沒覺得自己伺候的這位柔妃娘娘對皇后有什麼敬畏心。
更何況,後來送去素練那的胭脂,主子嫌麻煩,直接交代冬半去做。
冬半雖然不知道主子給她的那一小瓶東西是什麼,但想也知道不是好東西,不過冬半接了任務,默默的做好胭脂,再親自送去長春宮。
從頭到尾冬半都沒問過主子那東西是什麼,也不關心素練用了會有什麼事。
不過主子將這種隱秘的事交代給自己做,冬半是又歡喜又擔心。
歡喜的是她做為柔妃身邊頭等宮女的地位無人能動搖,擔心的是主子對皇后有敵意。
皇后出身世家,又得皇帝信任,還有二皇子和六皇子這兩個皇子。
而主子這邊,母家唯一外放做官的兄長,還是走的富察一族的路子,主子生下的雙生子,天生就沒有繼承權,這麼看來,主子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但宮裡的日子誰也說不準,太后就是一個例子,誰能想到廢妃還能重新入宮,更是將如今的新皇記在名下。
先帝時期的敦肅皇貴妃,還有那位烏拉那拉氏皇后,一個寵冠六宮,一個手掌大權,哪個是好對付的?
但最後的贏家,偏偏是如今這位不顯山,不露水的太后。
可見,笑到最後才是贏家。
更何況,冬半是柔妃的心腹,這會就算是立刻背叛,也找不到好主子。
所以冬半在猜到主子的心意後,選擇默默做事,等主子發話。
那日從長春宮回來,主子吩咐她點燃蠟燭,並且從袖口裡掏出一方帕子。
冬半看著主子將手帕點燃,扔在空茶盞裡,靜靜的等帕子燃盡。
隨後主子將自己手上帶的手串交給她,讓她處理乾淨,冬半沒開口問之前燒的是什麼,沉默的接過手串,隨後將手串收起來。
事後回了自己房中,將手串上的珠子一顆一顆取下,拿東西將珠子碾碎,之後把粉末收起來,揣在袖口裡,找機會將粉末撒進御花園的池塘中。
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乾淨,冬半這才向主子稟報,主子聽後,很滿意的點頭,“做的不錯,本宮記得,皇上在潛邸時賞了一根白玉蓮花簪,你自己取了戴著玩。”
“奴婢多謝娘娘。”
冬半至今為止都記得柔妃當時似笑非笑的神色,可她那時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麼。
今個長春宮傳了太醫,皇帝,哲妃,太后接連去了長春宮。
更重要的是皇帝下旨,讓嬪妃們都在自己宮裡待著,不許到長春宮裹亂。
之後又有小樂子打聽完訊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