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在琴酒身邊待的久了,自然能聽出來大哥這是在含沙射影,不由得心中一驚。
大哥平時最見不得的就是組織裡的臥底以及叛徒,這些人如同蛀蟲一般層出不窮,一旦嗅到利益的氣息,便如附骨之蛆般攀附上來,企圖吮吸組織的血液。
伏特加曾經跟著大哥一起,剷除掉了不少這樣的禍害,他對這些臥底叛徒同樣也是深惡痛絕。
按理來說,作為根正苗黑的組織二代,也有在勤勤懇懇地做任務,白雲上的身份本來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但現在
伏特加偷偷瞥了一眼桌上的照片,他實在想不明白,白雲上是從哪裡找到的親人,還是個條子頭目?
不過他也實在厲害啊,直接在大哥面前自曝出了這層見不得光的身份
恐怕離死不遠了。
伏特加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就說,區區新人根本不足為懼,自己還是大哥手底下唯一忠心耿耿的小弟!
“是啊,你說得對。”
白雲上雖然沒聽出來琴酒始終冷冰冰的語氣有什麼波動,但注意到大哥這會兒連香菸都不抽了,想來是在生氣吧。
換我我也生氣,白雲上欲哭無淚,現在他就是高位者眼中那顆容不下的沙子啊!
他苦惱地嘆出一口氣,這個身份設定實在太坑了,都怪自己當時突然靈機一動:
誒!我有一計?
新手任務完成的並不理想又怎麼樣——他完全可以在其他地方編造一些身份設定,比如說有一個當警察的親人。
想出這個絕妙點子的時候,白雲上也沒預料到自己會變卦,而且變得這麼快,以至於他現在已經完全不屑於與主角為伍了。
提前做出有關陣營方面的選擇,就必須面對這樣的情況。
好在大哥並沒有直接認定他就是該死的組織叛徒,而是選擇隱晦地表達自己的不滿,等待他的解釋。
無論如何,坦誠總比隱瞞真相更為可取。
在尚未與這位另一陣營的親人有正面接觸之前,提前和大哥通好氣,怎麼想都比日後被組織單方面查出這層關係要簡單得多。
實在不行他就冒著風險把自家倒黴親戚幹掉好了,直接解決問題本身。
白雲上定了定神,繼續說道:“我也沒想到這人會有這麼大的來頭”
“說實話,我本來還以為他就是個無足輕重的小警官呢,結果沒想到他都能直接把我送上斷頭臺。”
“一個警視總監他的確有這樣做的資本。”琴酒抬眼望向白雲上,“不過,你既然清楚他的身份對我們意味著什麼,還敢這麼坦誠,倒是讓我有點意外。”
“哦,那我應該怎麼做?”
既然都說到這裡了,白雲上忍不住調侃起來,“難道要像動漫裡那些老套設定一樣,隱瞞身份,跟他虛與委蛇,然後再順理成章地棄暗投明?”
嗯,那些已經下地獄的人,如果看到自己這麼輕易被洗白,那他們豈不是死的太冤了。
無論是出於對生命的尊重,還是對規則的認可,白雲上都絕對不允許自己殺人所得的勞動成果,被其他人輕率地評價為“受到威脅迫不得已而為之”。
他們懂什麼啊?
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又有什麼資格自詡正義?
就算他現在選擇了提前站隊,做一個傳統意義上可刑可拷的法外狂徒,他也不可能讓自己成為那種在悔過自新之後,理所當然被洗白的反派角色。
而且他可從來都沒有覺得自己有錯,又哪來的悔改?
總之,白雲上堅定地認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洗白是不可能洗白的,最多就糊弄糊弄主角這樣子。
琴酒發出一聲冷笑:“如果你敢這麼做,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