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確認失蹤?”
安室透剛聽說這個訊息時,心中還有些不敢置信,不過鑑於這個訊息是從貝爾摩德那裡聽說到的,他不得不慎重對待。
他一目十行地瀏覽著貝爾摩德發過來的資訊,是對方一貫的神秘主義風格,而且字裡行間無一不在向他透露著,朗姆在試探黑麥身份時,兩人雙雙失蹤的情報。
失蹤
對於組織裡的人來說,恐怕失蹤與死亡差不了太多。
安室透抿了抿唇,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給朗姆傳送了一份預先準備好的任務報告。
他耐心地在原地等待了十多分鐘,都沒有收到任何回覆。
按照以往的慣例,朗姆應該很快會向他打來電話,這樣視時間為金錢的一個人,現在卻一反常態的沉默起來
安室透關閉手機郵箱,好吧,朗姆大機率是真的失蹤了。
那麼黑麥呢?
安室透強忍著心裡的不適,給黑麥傳送了一條簡單的問候簡訊。
但沒想到,這次他很快就收到了回覆。
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可惜。安室透檢視著黑麥回覆給他的資訊,是一處實時定位。
安室透挑了挑眉,他對這個地點似乎有些印象——是組織在外的一處據點,一間坐落於大廈頂樓的酒吧。
不過,朗姆都失蹤了,黑麥竟然還活著?
安室透不禁以最大的惡意揣測起黑麥的所作所為。
黑麥一直以來都在各方面模仿並向琴酒靠攏,所以他是不是也像琴酒一樣,對朗姆心有不滿,想要將其拉下來並取而代之?
他勾起一抹冷笑,如果真是這樣就好了,黑麥的死期就會順利提上日程。
既然已經收到了黑麥的位置資訊,那他不準時赴約就似乎有些不禮貌了,不管黑麥有沒有禮貌,安室透自認為他很有禮貌。
駕駛著馬自達,安室透來到手機定位所在的大廈。
進入電梯後,他按下“-2”層,位於按鈕上方的攝像頭自動啟動,開始識別人臉,確認了他的身份後,電梯緩緩向上執行。
安室透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自己的情緒,絕不能讓自己的仇人抓住任何把柄。
他推開最後一道暗門,徹底融入進屬於組織的陰影,灰紫色的眼眸彷彿被一層霧靄籠罩,嘴角輕揚:“我來了,黑麥。”
冰冷的槍口抵上他的脖子。
安室透毫不掩蓋自己的錯愕,他猛地後退一步,後背結結實實地抵住了自動閉合的暗門,他只能老實地舉起雙手。
“琴酒?”
安室透念出對方的代號,面對這位不按套路出牌並且行事詭譎的組織成員,他是一點也不敢動,“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都沒有做吧?”
琴酒神色冷峻,深綠色的瞳孔如同捕獵者般緊緊鎖定著他。
“波本,解釋一下,你在聽說臥底蘇格蘭被處死的訊息後,參與黑麥單人任務的原因。”
安室透瞬間被驚出一身冷汗,明明已經是兩年前發生的事情了,可是,為什麼琴酒現在又問他這個相同的問題?
難道自己暴露了嗎
安室透心中迅速盤算著最壞的可能,臉色也隨之陰沉下來。
“你難道還在懷疑我嗎?”
他直視著琴酒的眼睛,語氣堅定,“我說過,這與我和黑麥之間的私人恩怨有關。而且,如果那個臥底沒有被及時解決,組織一旦暴露,有麻煩的不止你一個。”
“”
琴酒面無表情地與安室透對視了許久,才緩緩放下手槍。
組織裡的人大多都是廢物,偶爾有表現不錯的新人被賦予代號,幾乎都是其他組織派來的臥底,恰好波本與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