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十一點左右,東京都米花町市的某倉庫內,發現了一具屍體。”
“經警方初步勘查,死者為三十歲男性,死因是心臟中彈。目前,警方已鎖定殺人案的犯罪嫌疑人為降谷零。”
“警方已經發布了降谷零的通緝令,並呼籲廣大市民提供線索。據警方透露,降谷零是一名極其危險的犯罪分子,具有極高的反偵查能力。因此,警方提醒市民在提供線索時務必保持警惕,確保自身安全。”
“後續我們將持續關注這起案件的調查進展,為您帶來更多的報道。”
“”
電視新聞中,主持人水無憐奈正報道著一起米花町再尋常不過的殺人案件。
然而這位被指認為犯罪嫌疑人的男子,卻和赤井秀一記憶中的波本長得一模一樣,大頭照的下方標註著他的全名——降谷零。
不是安室透,而是降谷零。
赤井秀一注視著螢幕上的照片,面色罕見地一片空白,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
降谷零嘴角紋絲不動的微笑映入眼簾,不禁讓赤井秀一回想起,當他還是組織中的萊伊時,波本對自己表現出的那種肉眼可見的憎惡。
那種憎惡
好像是從自己殺死蘇格蘭、成功博得組織關注的那一天起開始誕生的。
現在他終於找到答案了。
原來,好巧不巧的,他們威士忌三人組,全部都是臥底啊。
還真是抱歉呢。赤井秀一心中毫無波瀾地對那位早在幾年前就死在天台上的蘇格蘭道歉,卻並不後悔自己將對方逼上了絕路。
執行臥底任務就是這樣,隨時都有在組織中犧牲的可能,一舉一動都身不由己。而且正是因為蘇格蘭的死亡,才讓他和波本有了得到組織高層信任的機會。
面對難得的機會,赤井秀一不可能選擇視而不見。
波本不也一副極其厭惡蘇格蘭這類臥底的樣子,誰又能想到他是因為臥底蘇格蘭的死而記恨上了自己呢?
說起來,波本是不是應該慶幸,警方沒有放出他穿著警裝的照片。
赤井秀一微微勾起嘴唇,笑容卻不及眼底。無論波本在組織中處境如何,現在他被警方通緝,已經能夠說明他陷入了絕路。
按照那個組織的作風,絕對不會讓組織成員殺人的新聞登上電視臺,除非
組織放棄了波本。
赤井秀一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工藤優作,面色篤定地說出自己的推理:“波本,他已經被組織處決了。”
“我大概能猜到,這位臥底的下場,就是組織對其他潛在背叛者做出的警告。看來我們需要更加小心了。”
工藤優作輕輕推了推眼鏡,目光落在擺在他面前的本子上。
透過工藤新一在臨終前與自己通話時所透露的資訊,工藤優作整理出了不少關於黑衣組織的線索。
他面前的筆記本上,就密密麻麻地記錄著“白雲上”、“灰原”、“波本”、“琴酒”、“諸伏景光”幾個關鍵字樣,以及他透過fbi情報網蒐集到的相關資料。
這些資訊看似讓他離真相更近了一步,然而實際上他卻更加一無所知。
“白雲上”,是工藤新一的同班同學、不久前才轉入帝丹高中的神秘轉校生,但他剛入學就長期請假,所以關於他的背景資料少之又少,帝丹高中的老師們對他也知之甚少,從表面上看不出任何一點異樣。
而且,從工藤優作目前所掌握的情報來看,白雲上表面上就是殺害新一和小蘭的兇手,但他背後似乎還有著其他人的推波助瀾。
因為新一親口說過,白雲上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並不止一次放過了他。
為什麼現在又突然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