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街隆巖家中,一名矇眼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外面,立刻迎上去一個少年。
“你得偽裝一下,你現在不是瞎子了,但也不能被人發現。”
陳清焰遞過去一根柺杖。
隆巖沉默了一會,答道,“我知道了。”
說著, 接過柺杖,顫顫巍巍似模似樣的杵著走路。
陳清焰這才滿意。
神珠的事,他答應過柳生需要保密,雖然隆巖本身也不知道神珠的存在,但隆巖眼睛瞎了,手筋被挑斷的遭遇至少在這座城裡廣為人知,一旦被有心人發現,免不了惹出一系列的麻煩。
“東西拿到了?”
陳清焰又問。
隆巖點了點頭, 又搖了搖頭。
陳清焰看了眼隆巖身上的包袱, 以及腰間掛著的五把精良名刀,好奇問:“還有什麼沒有拿?”
“我藏起來的兩箱官銀,被盜走了。”
隆巖說這話時語氣很硬,透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陳清焰眼神頓時有些飄忽不定,“可能是之前那個殘暴兇徒拿走了,也有可能是有竊賊知道你家沒人,潛入盜走了,嗯,都有可能。嗨,錢沒了就沒了,只要人還在,一切都會有的。”
隆巖點了點頭,沒說話。
陳清焰現在不想在錢的事情上糾結,當即走在前面裝作引路人領著隆巖離去。
不久後,兩人回到陳清焰家中。
林伯把一屜肉包子送了過來, “鳴希少爺, 隆巖少爺,吃點東西。”
陳清焰應了一聲, 順手拿起兩個肉包子啃了起來,隆巖矜持了一會,也拿起一個默默吃著。
林伯在一旁笑著。
“隆巖少爺,您的身體沒事了吧?”
這幾日隆巖都住在陳清焰家中,林伯對這位客人的身份,也已經瞭解,儘管和傳聞中的“瞎眼、斷手”有極大的出入,但心知這是自家少爺秘密的林伯,很聰明的沒有過問,只是把這些秘密藏在了心裡,就如那日重病後莫名好了一樣。
“林伯,您去歇著吧,晚飯的時候再叫我們。”
陳清焰幾口吃掉肉包子,不想讓這位上了年紀的老人辛苦。
林伯知道少爺接下來要跟隆巖少爺修習越鳴流刀術,當即微笑點頭,“少爺,我去河邊下棋,您有事到老地方找我。”
“行。”
林伯出門了。
陳清焰和隆巖吃完肉包子,歇息片刻,就到後院練起了越鳴流刀術。
一個教,一個練。
按照慣例先自行演練一套,隆巖在一旁看著。
“不對。”
陳清焰突然說道。
隆巖怔了下,反問道,“哪裡不對?”
陳清焰揮刀,對著空氣做了幾個連貫的劈斬,聳肩彎腰,好似狒狒拿石頭砸人,他維持著最後動作,說道:“這裡,不對。”
隆巖託著下巴沉思,許久後拔出腰間的刀,親自演示一次,二者除了身高有所差異外,演練的招式幾乎一模一樣。
隆巖收刀,點頭道:“是有些不同。”
陳清焰得到反饋,又見隆巖演示,當即微調了發力點,當練功房突兀地憑空多出“3”點熟練度時,陳清焰心中頓時一定,知道自己找對了方向。
練功房的熟練度,從來都不止一個獲取途徑。
實際上,除了挑戰和懸賞外,還有一個最基礎的得到熟練度的方式,那就是透過訓練來獲取。
還是第一世時,陳清焰挑戰“強盜”敗多勝少,甚至連一個強盜都打不贏,那時除了「打坐」,很多時候都是透過練習來獲得熟練度,比如同一個招式,如果練習的久了,沒有半點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