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
夜巡隊已經不再熱烈交談。
說了大半夜,都累了。
費一鶴把雞骨扔下。
轉頭看了眼周圍,隊伍中兩人下了樓,在街上與人閒聊,一人趴在桌上酣睡。
“王騰那小子,又死哪去了?”
費一鶴用滿是油汙的手推醒睡覺的人。
“唔...怎麼了?”
那人抬起頭迷湖問道。
費一鶴指著桌上放著的兵器,“你看著點傢伙,我去痾屎。”
說完,不等對方回應,拿起桌上的布擦了擦手,大步離開了。
被叫醒的人滿身酒氣,迷迷湖湖滴咕幾句,託著下巴,不一會兒又趴了下去,呼嚕聲在空曠的茶樓斷斷續續。
臨近子時。
夜風從漆黑的夜空吹入茶樓,風很疾,把竹筒插著的快子吹的嘩嘩響。
崇越古街,早已不似之前燈火通明,到了這個時辰,除了一些諸如滿春樓之類的地方,其餘店鋪基本都關上了,街上無人閒逛。
荒邪氣候變化莫測,白天烈日炎炎,現在風一起,莫名又轉涼了。
沒有了閒聊物件的夜巡人回到茶樓,上了樓,發現費一鶴不在,也不詢問,抓起荷葉裹住的已經涼了的烤雞就啃。
習武之人,力氣大,吃的也多。
兼修了《青秘功》的人,更是胃口奇大,那些將青秘功練到深處的弟子,不誇張的說,能啃下一頭牛。
這些烤雞是王騰帶回來的,直接買了二十隻,還帶來一罈好酒,很會做事。
約莫一炷香過去,費一鶴一身舒爽回來,見兩人在,樂呵呵找小二要了一壺熱茶。
他們這個夜巡隊,換人了。
值班方式,也有所改變。
先前分四個班,早班、午班、前半夜、後半夜。
凶神法壇開啟後,一些事不可避免被打亂,加上麟谷弟子漸漸熟悉、適應了古鎮生活,於是值班方式,就改成了一天兩班。
白天班,和夜間班。
回到了巡邏隊在居谷城的模式,只是缺少了修士領隊。
每隊巡邏人數不變,時間延長了一倍。
上一天,休一天。
費一鶴和陳清焰回來後,就被安排到了夜巡班。
“你們剛才在樓下,有見到王騰嗎?”
三人聊著,費一鶴突然問道。
“沒見著。”右邊坐著的人搖頭。
“你們說,王騰那小子,會不會偷偷去了滿春樓?”
那人說完,眾人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又怎麼了?”
趴著睡覺的人第二次被吵醒。
“滿春樓,去不去?”
費一鶴用雞骨頭敲了他一下。
“真的?”那人頓時來了精神。
“當然是騙你的,哈哈哈。”
費一鶴笑著拍了拍手,卻發現三人都用認真的眼神盯著自己,當即叫道:
“等等,等等,你們真想去啊?”
“對。”
“嗯。”
“想。”
三人連連點頭。
“不行不行,我們職責在身......”
費一鶴說了一句後,見大家不以為意,自己也心動了起來,心想老子也憋了好長一段時間了,該放縱一下了。
“他孃的,去就去。”
話落,四人達成一致,登時眉飛色舞起來。
“那王騰呢?”有人又問。
“管他的,說不定能在滿春樓撞見他。”
三人迫不及待往樓梯走去。
費一鶴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