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陳清焰一身晨露與四名夜巡隊員分開。
他沒有脫去身上衣物與兵器,而是直接走到牆角,拿起掃帚,開始在駐地打掃了起來。
沒一會,一名體格粗大,餅子臉的女弟子走了出來,見到有人比她還早後,稍微愣了下,但很快就自覺地拿上掃帚,幹起了活。
陸續,駐地內受到處罰的四名弟子,加入了打掃的行列。
麟谷駐地不大,但只有四人打掃的話,還是需要不短的時間才能清理乾淨。
不過幾人都修為在身,幹起活來十分輕快,倒也不覺得累,只是休息時間被佔用了。
清掃完成後,一名副隊長簡單檢查了下,便放四人離去。
把掃帚等打掃工具放回去,陳清焰目光從三層的木廊角落平緩掃過,隨後收回視線,往石室中走去。
等陳清焰走後,三樓欄杆上出現一個身影,正是一臉冷漠的江炳新。
他手中捏著一支佈滿裂紋的簪子。
另一頭。
回到石室的陳清焰,發現室內還有兩人沒起床。
他把照邪刀掛在床頭,褪去外套,拿著木盆和汗巾走到洗浴室。
盞茶功夫,一身乾爽的回到石室。
這會兒,所有人都醒了。
那些值早班的弟子已經出發。
陳清焰收好木盆,來到露天食堂吃起了早飯。
和昨天傍晚一樣,邊走邊吃,發現大部分人都一臉疲憊,似乎昨晚沒休息好。
確實如此,多人共處一室,而且上班時間還不同,註定所有人都很難休息好。
需要一段時間去適應。
陳清焰吃過早飯後,就回去睡覺了。
醒來時已經是正午,剛好是午飯時間。
陳清焰睡眠質量很好,兼之長期固本培元,哪怕昨天沒怎麼睡,精神也非常好。
吃過午飯後,陳清焰就在駐地閒逛。
那些不用值班的弟子,一部分還是老樣子跑出駐地,到鎮上游玩。
這會兒就沒有人站出來說他們擅離駐地了。
駐地規矩或許真的有,但得看掌權的人是否想要動用,而如今掌握著這些規定的人,是那幾名隊長。
陳清焰看到有一名和他一樣接受了處罰的弟子憤憤不平,但卻只敢小聲埋怨和咒罵。
陳清焰暗自搖了搖頭,便不再關注這些小事。
說來也怪,自從昨天抵達駐地後,陳清焰就再也沒有見到那兩名修士,連那個美豔女子也不見蹤影。
彷佛整個駐地,就只有他們五十名外門弟子在駐守著。
陳清焰看向修士居住的石殿,裡面安靜無比,一絲一毫動靜都沒有。
早上打掃時,他專門留意過,感覺殿內根本沒人。
如果不在駐地,那他們去哪裡了?
陳清焰想了一會,沒想明白,便捧著一卷書籍認真看了起來。
時間推移。
來到崇越古鎮的第二個夜晚,來臨。
因為處罰的原因。
陳清焰用過晚飯後,便拿上了照邪刀,和新的四名同僚走出了駐地,向著崇越西街走去。
他們上半夜,需要在崇越古街、崇越東街、崇越西街巡視就行了,不用巡查巷道衚衕,巡視面積加起來還沒有北城十分之一大。
一字排開,陳清焰還是走在隊伍最後面,有了昨晚經驗的幾人,今天晚上巡邏已經沒那麼緊張了。
因為他的頂班,這個隊伍裡有一人休息。
往後的三十九天,這個隊伍會有人不停輪休,除了陳清焰。
上午,下午,前半夜,後半夜,四個巡邏班,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