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目光在秦淮泊與天縱峰的山道間來回打轉。
到了這個地步,事情不可能善了了。
就連呂子生都派出來了,那麼今日對天縱峰而言,唯一能接受的結局,便是秦淮泊敗而離去。
人們沒想到秦淮泊真能給天縱峰逼到如此境地,於是乎更好奇接下來事態的發展。
他是就此敗在呂子生手裡,還是有其他後手?
此刻,秦淮泊昂首立於場上,獨自一人面對天縱峰那邊欲要殺人的目光。
一陣微風拂過,衣袍隨著風擺動起來,秦淮泊雙眼平靜,滿身淡然,大約過了半刻鐘,他輕輕一彈衣袍,緩緩開口。
“天縱峰是無人了麼,我是來挑戰的,不是來陪你們乾站著的。”
這話一出,林天臉色更加難看起來。
若不是自己不能出手,他早就動手了。
今日,若是呂子生能解決秦淮泊最好,若是解決不了,決不可任由他肆意生長下去。
哪怕是師尊有明令,他也在所不惜。
這時,一道身影順著山道飛掠而來,落在眾人眼前。
身上所著,乃是天縱峰上四處可見的弟子衣袍,然而一身氣勢卻是極其張揚。
正常修士,在無事時都會收斂氣息,一來是讓他人難以探清虛實,二來麼,氣勢這玩意,就跟刀一樣,並不在殺,而在於藏。
但呂子生卻是不同,他就像是一柄銳利的神兵,無時無刻不在散發那凌厲之意。
他目光如劍,逼向了那秦淮泊所在之處。
若是他人在此,只怕呂子生這一道目光都難以承受住。
然而秦淮泊卻是淡然處之。
有先天道骨,在加上他自身氣血,根本就不會被人以氣勢壓住。
呂子生心底深處閃過一絲詫異,對方築靈不過築靈三重修為,居然擋得住他這築靈八重的勢?
不過,這詫異很快便消失,承受得住他的氣勢,並不能夠說明什麼。
“林師兄。”呂子生先是對林天行禮。
林天臉上露出笑意,道:“有勞呂師弟了,事後我一定向師尊求一枚上好靈丹補償師弟。”
呂子生笑著點頭,隨後冷著臉重新看向秦淮泊,眸底深處泛著殺意。
“敢堵在我天縱峰山門前的,自聖地遷青州來,你是頭一個。”
秦淮泊聞言笑道:“凡事都得有頭一次。”
呂子生哈哈一笑,旋即諷聲道:“若你還是聖子也就罷了,如今不過是個築靈三重的廢物,竟敢大言不慚?”
聽聞此話,秦淮泊也笑了起來,他道:“從我立下這木牌開始,過去快一個時辰了,未嘗一敗,若我是廢物,那你們天縱峰,豈不是一峰的廢物?”
呂子生面色一變,陰沉至極地看著秦淮泊。
隨後,抬步走向前方,來到距離秦淮泊不過十步的位置。
林天則是面露不耐之色,出聲道:“呂師弟不必與此人多言,他不是要挑戰我天縱峰麼,便讓他見識見識,我天縱峰親傳弟子的能耐。”
呂子生大聲應道:“師兄說得是,不過我只是希望,這廢物能讓我盡興一些,否則就對不起我特地出關迎戰了!”
話音一落,呂子生體內靈氣縱橫而起,其右臂之上,電弧閃爍,長袖一動,手中竟是湧現一根雷槍。
“天雷地火決!”圍觀弟子紛紛驚撥出聲。
“看樣子,呂師兄用的乃是其中第三式雷槍訣!”
“此功乃是地階功法,對修煉者要求極高,因而整個天縱峰,唯有呂子生習得了此功。”
“據說練至大成,可天雷勾動地火,瞬息席捲數里之境。”
“這呂師兄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