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逸塵的這一番操作下,小屯村的村民與知青都對他產生了神一般的膜拜。
在等待豐收的季節裡,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種靜謐與期待交織的氣息。
突然之間,一對拉二胡的叔侄倆的到來,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泛起了層層漣漪。
當天晚上,大隊部的曬穀坪上,月光如水灑下,為整個場景鋪上了一層銀白的紗幕。
悠揚的二胡聲悠悠傳來,彷彿是夜的精靈在輕聲吟唱。林逸塵本在屋內整理思緒,那嫋嫋琴音卻似有魔力一般,將他的腳步牽引而去。
他來到大隊部的曬穀坪裡,看到一把略顯破舊的椅子上,端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盲人。
那盲人面容清瘦,面板因歲月與風霜的侵蝕而略顯粗糙,一頭亂髮在夜風中微微晃動。
一把二胡架於他的腿間,彷彿是他與這個世界對話的獨特方法。
他旁邊站著一個 14 歲左右的青澀少年,身姿雖還略顯單薄稚嫩,卻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機靈勁兒。
少年的眼睛緊緊盯著盲人手中的二胡,眼神中滿是專注與期待。
此時那盲人正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裡,微微閉目,粗糙且佈滿老繭的手指輕搭琴絃,剎那間,樂音驟起。
那弓弦似靈動的舞者,在琴絃上跳躍穿梭,每一次的顫動都彷彿帶著情感的溫度。
時而如泣如訴,仿若在低吟著小屯村古老而滄桑的故事,幽咽婉轉的音符訴說著生活的艱辛與無奈,彷彿能讓人看到村頭那口老井旁,幾代人挑水的身影,聽到農舍裡傳出的輕輕嘆息;
時而又激昂澎湃,像是在宣洩著內心深處對命運的不屈與抗爭,高亢的旋律彷彿能衝破這小村的寧靜,直抵雲霄,似在訴說著即便身處困境,也要心懷希望奮勇向前的決心。
那少年卻在一旁全神貫注地聆聽,眼神中滿是崇敬與痴迷,他的嘴唇微微抿著,身體隨著音樂的節奏不自覺地輕輕晃動。
過了沒多久,那少年也準備拉二胡,村民中有人眼疾手快,趕忙搬了條凳子過來讓他坐下。
少年深吸一口氣,然後依樣畫葫蘆學著那盲人的樣子拉起二胡來。
林逸塵原本只是帶著欣賞的心態,然而很快他便被震驚了,少年的琴藝竟與中年盲人的琴藝不相上下,那靈動的音符從少年的手下流淌而出,編織成一幅別樣的音樂畫卷,林逸塵竟然有些陶醉其中,思緒也隨之飄遠。
作為曾經二十二世紀的財閥公子,林逸塵自小接受各種精英教育,對於樂器和音樂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無論是古典的鋼琴交響樂,還是小眾的民族器樂,他都曾深入鑽研。
他曾在金碧輝煌的音樂廳裡聆聽世界級大師的演奏,也在古老的廟宇中感受過禪意的梵音。
但他從未想過,在這樣一個偏遠的小山村裡,竟然能遇到一對在音樂方面造詣如此之高的叔侄倆。
他被他們的演奏深深震撼,曲罷,他發自內心地真誠鼓掌,那掌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盪。
他走上前去,毫不吝嗇地誇讚他們的技藝,言語中滿是對他們的欽佩。
那少年好奇又有些靦腆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眼睛裡閃爍著一絲疑惑與羞澀。
林逸塵主動開口,與他們聊起了這二胡曲子的精妙之處,從指法的靈動到情感的表達,從旋律的起伏到節奏的把握,他的每一句話都精準而深刻。
叔侄倆聽著,心中滿是驚喜,他們看著林逸塵的眼神裡漸漸有了一種遇到知音的欣慰與感動。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聊熟了之後,林逸塵心中的好奇愈發濃烈,便問起他們出生地與姓名來。
那盲人道:“我叫趙振宇,這是我侄子趙狗剩。我這侄子命苦啊!他 5 歲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