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安呢,卻好似胸有成竹,不緊不慢地吊著對方,就這樣且戰且退,一直退到了一處山嶺之下。
到了此處,張安一聲令下,原本殿後的軍隊迅速變換陣形,前軍變後軍,後軍變前軍,動作整齊劃一,嚴嚴實實地堵住了曹軍的去路,眾人迅速擺好防禦姿態。
盾牌手在前,他們舉起盾牌,那盾牌緊密相連,如同一面巨大的鋼鐵城牆。
長槍兵在後,長槍斜指天空,透著一股森嚴的殺氣,緊密排列,宛如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防線,讓人望而生畏。
許褚見此情形,心中雖有些疑惑,可立功心切的他哪管那麼多,當下便縱馬提刀,朝著張安的隊伍衝了過來,那戰馬飛奔,速度極快,他手中大刀高高舉起,口中還大喊著:“張安小兒,拿命來!”
那氣勢洶洶的模樣,彷彿下一秒就能衝破眼前的防線,將張安斬於馬下。
可他萬萬沒想到,就在他剛要衝到近前之時,山嶺之上,突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
這些弓箭手個個彎弓搭箭,動作嫻熟,箭頭寒光閃閃,直指下方的曹軍,那場面,猶如一片蓄勢待發的箭林,透著致命的危險。
而站在最前面的,正是那有著“三國第一大嗓門”之稱的張飛,張三爺。
只見張飛豹頭環眼,燕頷虎鬚,滿臉的煞氣,威風凜凜地站在山嶺之上,那模樣彷彿是從神話中走出的戰神,令人膽寒。
手中丈八蛇矛斜指地面,矛尖閃爍著寒芒,猶如戰神下凡一般,光是站在那裡,便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他見許褚衝了過來,猛地深吸一口氣,那胸膛高高鼓起,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大喝一聲:“我等奉張州牧之命,在此恭候多時了!放箭!”
那聲音猶如晴空霹靂,震耳欲聾,在山谷間轟然炸開,震得整個山嶺都微微顫抖,彷彿要被這聲音撕裂一般。
曹軍的馬匹受此驚嚇,紛紛嘶鳴起來,前蹄高高揚起,不少騎兵更是被嚇得臉色煞白,坐在馬上搖搖欲墜,整個追擊的隊伍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那原本凌厲的攻勢也被遏制住,場面變得狼狽不堪。
許褚眼見著箭如雨下,己方計程車兵不斷被射落馬下,慘叫之聲此起彼伏,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當下也顧不得許多,扯著嗓子大喊道:“快撤!”那吼聲在一片混亂中顯得格外響亮。說罷,他雙腿夾緊馬腹,穩住身形,手中大刀猛地揮舞起來,一時間刀光霍霍,密不透風,將朝著自己射來的箭矢一一格擋開去。
其餘的曹軍騎兵們聽到許褚的呼喊,也紛紛回過神來,趕忙撥轉馬頭,朝著來時的路拼命撤去。一時間,馬蹄聲、喊叫聲交織在一起,場面一片慌亂,原本氣勢洶洶的追擊之勢瞬間土崩瓦解,只留下一地的人仰馬翻和還未消散的塵土。
山嶺之上的張飛,看著曹軍狼狽逃竄的模樣,卻並沒有下令追擊。
他豹頭環眼微微眯起,目光中透著幾分讚賞,心中對張安的佩服之情又多了幾分,暗自思忖道:“張州牧這連環計謀,一環扣著一環,當真是厲害啊,把那曹操和許褚都耍得團團轉,俺老張算是服了。”
而許褚這邊,好不容易帶著殘兵敗將逃出了箭雨的覆蓋範圍,剛要鬆一口氣,卻猛然間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他心中一驚,趕忙回頭望去,只見那山嶺之上,烏泱泱又是密密麻麻的人影出現,在黯淡的月光下,那些身影透著一股肅殺之氣,彷彿是從黑暗中湧出的鬼魅一般。
為首一人,面如重棗,丹鳳眼微微眯起,透著一股凌然的傲氣,頜下長鬚隨風飄動,更顯威嚴不凡,正是關羽關雲長。
他手持青龍偃月刀,那大刀在月色下寒光閃爍,彷彿能斬斷這世間的一切虛妄,胯下赤兔馬神駿非凡,四蹄踏地,發出有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