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我想不明白的事。
窗外的景色飛快的閃過,在眼前的高樓逐漸變得稀疏時,我明白馬上就要抵達咒術協會了。
咒術協會建築外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鳥居,他們如同雜草一樣,毫無規律的橫生在光禿禿的土地上,在鳥居中間夾著通向咒術協會的道路。
我沿著小路往深處走去,輔助監督跟在我後邊。我感覺他是生怕我一走出他視線就會消失,所以要緊緊的盯著我。
我們就在這樣靜寂的氛圍中,走到了一棟沒有標明具體位置和名稱的矮房前。房外刷著白色的油漆,牆壁被擦的錚亮。
爛橘子總是喜歡搞一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去掩蓋自己黑黝黝的內心。
我徑直向前,走了兩個臺階,推開了金屬大門。
與外面不同,門後是一片黑暗,從我身後撒入的陽光是唯一的光亮。輔助監督的影子幽靈一樣出現在我身邊。
“我就陪同您到這裡了,剩下的路就請由您自己走了。”他狀似恭敬的微微一伏身,隨後影子和光亮一起從我的視野裡消失。
門在我身後緩緩被關上了。
關上門約莫幾十秒後,我眼前出現了一扇扇發光的紙門。那些爛橘子便躲在這紙門後。
“禪院鳴。”
是加茂家的爛橘子。
“你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罪過嗎?”
我看不見他的臉,但也能想象出他皺紋亂顫又畏畏縮縮的模樣來。
“什麼罪過?”我反問。
或許是我的態度惹惱了對方,他好久沒有吭聲,我聽見他粗重的喘氣聲。
“什麼罪過,你能跟我說說嘛?”我冷笑,再次詢問。
“你明知道寒河江薄葉會叛逃,卻沒有第一時間上報給協會。”
這次換了一個爛橘子出來聲討我。聽聲音,是姓佐佐木的那位。
“我怎麼會知道她會叛逃,寒河江薄葉叛逃前接觸最多的人應該是輔助監督吧。”
我當然不會傻愣愣的說寒河江薄葉接觸最多的人是爛橘子,這樣的話一下子就會暴露我其實知道寒河江薄葉當時狀況的事了。
“禪院鳴,你不要胡攪蠻纏。”
出現了,說不過別人的時候,就說別人胡攪蠻纏。爛橘子果然玩不起。
與爛橘子長時間的拉鋸讓我感到厭煩。他們每個人都龜縮在紙門後,看不見他們的表情,也無從得知他們所想。這種膽小的行為真是讓人噁心和不爽。
“所以你們叫我來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冷聲問。
“你放走了寒河江薄葉,這按理來說是重罪,但是如果你能完成我們接下來的說的這個任務,那麼我們為你減輕罪行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先前那些鋪墊原來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是什麼任務。”
“殺死夏油傑。”
“殺死夏油傑?”我語調詭異的反問。
爛橘子語氣肯定的又重複了一遍:“是的,我相信禪院鳴你能做到。”
荒謬且可笑。
“我為什麼要殺死他?”
“你不需要知道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