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有很多,但彼岸花王卻只有一株,眾人只知道此花生在彼岸,卻不知具體在何處”
“你看這人的情況,東西都還在,致命傷在頸部,應該是去尋彼岸花王的路上被暗殺了”
玄聿稚嫩的聲音在破廟響起,這是槿鹽聽過他說最多話的時候。
槿鹽將袋子裡剩餘東西拿出來,看起來像是古時候的銀元。
她仔細觀摩上面的幾個字,“彼岸幣,這應該就是在彼岸流通的貨幣了”
“這袋子裡還有好多呢”,槿鹽掂量著袋子
“這就是錢?”
“對啊”
“拿著”
“這偷死人的錢不太好吧”
“難道你想餓死嗎?”
這是槿鹽從出生以來第一次從死人身上拿東西,難免會有些害怕。
但在這個世界,為了保命也不得不這樣做。
她將錢袋子揣在袖裡,拿起玉佩檢視,“這上面有個‘賢’字,質感細膩,是塊很好的玉佩,我猜他的身份應該不低。”
槿鹽知道,腰間佩戴的玉佩在古時候是身份的象徵。
“雲夢最高象徵就是裡面的王宮,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個中年男人就是王宮裡的,甚至還和王室有關聯。”
玄聿分析過後,槿鹽將視線放在他臉上,疑惑的盯著他。
“你一個從出生就被封印的大魔王,怎會對這些如此瞭解?”
槿鹽這才反應過來,從剛到彼岸時,玄聿就知道彼岸花的事情,還對彼岸這麼瞭解。
玄聿別她了一眼,語氣平淡:“本尊作為天道的一部分,知道這些很奇怪嗎?”
槿鹽掐著下巴打量他,他說的好像也對,雖然玄聿是天道的一股邪念,但終究還是天道的一部分,對這個大陸構造都很清楚。
“那你怎不知衣裳和錢為何物?”槿鹽好奇的彎腰盯著他。
玄聿輕咳兩聲,並未回答槿鹽的疑問。
“噢,我知道了,你只清楚這個大陸的大概樣子,但並不瞭解人類的生存能力,我說的對吧。”
“話多,把東西都揣好,明天一早趕路。”玄聿將手掌心的火焰熄滅,周圍又恢復黑暗。
槿鹽將玉佩別上腰間,“去哪兒?”
“尋彼岸花”
“話說,這彼岸花是解毒的,當真能解我身上的封印?”
“彼岸人沒有異能,所以彼岸花只可起解毒之用,但對於異界人來說作用可多了。”
玄聿又回到剛才位置坐下,閉眼調息。
但體內的魔力似乎受到了驚嚇,不受控制的在身體各處橫衝直撞。
玄聿抬手點選頸部,胸部及腹部三處穴位,隨即抬手運氣,將暴躁的魔力逼進丹田處。
不一會兒,玄聿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還沒有巴掌大的小臉滲出來不少汗漬。
玄聿想將喉嚨那股鮮血壓下去,但最終失敗了,鮮血還是越過喉嚨湧進嘴裡。
不愧是天道,果真霸道,只用了不到半成魔力便反噬得如此厲害。
槿鹽瞧見他的動作,悄悄靠近後蹲在玄聿面前注視他。
這大魔王在幹嘛呢?
還未等槿鹽想清楚,只見玄聿嘴角溢位一股鮮血,在即將滴落上雪白的衣裳之時,槿鹽抓起自己袖口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