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看著棋盤,淡然地落下一子,聲音低沉卻帶著幾分戲謔:“這一步,你就死定了。”
“你!”時樂急忙低頭看棋盤,果然發現自己的下一步已被封死。
他頓時懊惱地拍了拍額頭,“墨邪,你能不能別這麼陰險!”
“棋局本就是勝負之爭,怎麼能叫陰險?”墨邪慢條斯理地捏起一顆白子,輕輕落下,語氣淡然得彷彿在討論天氣。
槿鹽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看著時樂緊張得連汗都快冒出來的模樣,忍不住調侃:“時樂,要不要換我來?說不定還能救你一局。”
時樂連連擺手:“不行!這可是我和墨邪的對決,我一定要贏他一次!”
墨邪聞言,挑了挑眉:“那就放馬過來吧。”
他的眼神依舊平靜,卻透著一絲篤定的氣勢。
槿鹽正看得津津有味,目光隨著棋局的變化而轉動,不時露出一抹輕笑。
她全然沉浸在時樂與墨邪的“棋藝廝殺”中,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腳步聲。
直到感受到背上一股溫暖,她才猛然回神,側頭一看。
只見玄聿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將一件大氅輕輕披在了她的肩上。
他低頭替她將衣襟整理好,聲音低沉中透著溫柔:“雨天涼,彆著涼了。”
槿鹽微怔,隨即笑意盈盈地仰頭看他:“事務都處理完了?”
“嗯”
“下雨天窩在這看他們下棋,也算是難得的樂趣。”槿鹽笑意盈盈,手裡拉了拉披在肩上的大氅,仰頭看向玄聿,“你要不要也坐下來看?墨邪快把時樂逼到絕路了。”
玄聿聞言,微微勾唇,順勢坐到槿鹽身旁,眼神淡淡地掃了一眼棋盤,低聲評價道:“時樂這局輸定了,沒得救。”
正在對弈的時樂聞聲頓時炸了:“喂!玄聿,我這還沒下完呢,你怎麼就直接判我輸?!”
玄聿語氣平淡,卻透著篤定:“你的後路全被堵死,就算再掙扎也是徒勞。”
時樂聞言,不信邪地仔細看了看棋盤,越看臉越僵,最後懊惱地一拍大腿:“還真是!”
槿鹽忍不住笑出了聲:“是吧”
墨邪懶懶地瞥了時樂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要不要再來一局?或者...直接認輸?”
“認輸?不可能!”時樂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再來!今天非得贏你一次不可!”
雨聲依舊滴滴答答,而亭子裡因他們的互動熱鬧非凡。
玄聿靜靜地坐在一旁,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槿鹽,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
神界大殿外,雲霧環繞。
往日清朗的天空此刻卻佈滿厚重的烏雲,綿綿細雨從未停歇。
白凜站在殿前長廊上,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幕,眉頭緊鎖:“神界從不降雨,為何從昨日開始就下個不停?”
雨滴滴落在廊簷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似乎在回應他的疑問。
站在他身旁的天道之女亦抬頭望著天空,面露深思,半晌才回答:“神只失責,神界才會降雨”
“可我們什麼都沒做”。白凜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天道之女轉頭看了他一眼,沉吟道:“正因為什麼都沒做,才會讓天道失望,產生悲涼。”
正當兩人陷入疑惑時,南羲匆匆跑來,急匆匆稟報:“主神,神盤又有波動了”
白凜神色一變,猛然轉身:“神盤波動?會不會與這雨有關?”
天道之女未答,只是緊抿著唇,眸中隱隱透出幾分不安。
她閉上眼,感知周圍氣息的流動,卻發現整個神界的神力似乎變得紊亂而急躁,甚至有一股比她還強大的力量在暗中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