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玄聿的紅眸,用極為平靜的聲音說道:“我的這條命,還你。”
話音剛落,槿鹽用力將弒神鞭刺穿心臟。
那一瞬間,槿鹽感受到了極致的疼痛,鮮血沿著弒神鞭的倒刺滴落,染紅了地面。
“原來被穿透心臟是這樣的疼...”
話未說完,她的身體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下,而從始至終,她的目光都牢牢鎖定在玄聿身上。
此刻,周圍的一切突然變得扭曲。
槿鹽終於從窒息中得到真正的呼吸。
她抬頭看向四周,果然如她所想。
墨邪更加不明所以的蹙著眉頭問道:“不見了...這是怎麼回事?”
“是幻境”
槿鹽垂眸看了眼自己胸口,雖然沒有傷口,但那極致的疼痛感還在,使她不得不捂住胸口。
“幻境?什麼時候進入幻境的?你又怎知是幻境?”
這些問題縈繞在墨邪腦海,他作為幽冥界主宰,竟然絲毫沒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因為我相信玄聿是不會這樣做的...”
槿鹽低聲答道,聲音裡透著幾分疲憊,卻又堅定不移。
墨邪一怔,隨即皺眉:“你就這麼肯定?剛才那個玄聿看起來可不像是假的,甚至比他本尊更像他。”
槿鹽抬頭看向遠處扭曲的景象,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正因為太像了,才不可能是真的。他再冷漠,也不會容許我用這樣的方式死在他面前。”
她低頭看著自己緊捂的胸口,明明沒有傷口,卻仍舊感到心臟深處傳來的疼痛,那種痛彷彿從靈魂深處撕扯出來,讓她連呼吸都難以平穩。
墨邪沉默片刻,又問:“那這幻境是怎麼回事?你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被捲入的嗎?”
“應該是從踏入這個結界開始”
墨邪聽後,面色變得凝重。
他掃視四周,目光警惕:“能達到這種境界的幻境,定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你有什麼猜測嗎?”槿鹽看著他問
“這種幻境可將人拉入深藏在內心的執念中,重現過去或虛構未來,真假難辨。”
槿鹽緩緩閉上眼,努力回想剛才幻境中發生的一切。
那無盡的冷漠,那刺骨的疼痛,還有玄聿逼她自戕的場景,似乎都在逼她面對某種自己極力逃避的真相。
墨邪聲音帶著一絲隱隱的不安,“這東西極其危險,若不自破幻境,極可能永遠困死其中。”
槿鹽眉頭一皺:“可佈陣之人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這裡?”
墨邪:“所以我猜這幻境針對的不是我們,而是所有人”
“走吧。”他抬頭看向槿鹽,“既然幻境破了,就得找到佈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