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清流賀家的姑娘,竟然連她的丫鬟都不如,未免太心酸了。
玉竹跟著她,都勉強算寫了一手能看的字。
要不是劉氏怕被人詬病她不肯善待庶女,只怕連認字的機會都不會給她。
“玉竹,接下來,就該我們出擊了。”
玉竹:“啊?”
“季敏柔不是在尋找生子秘方麼?幫她一把。”
說到這個,玉竹都有點不好意思。
“姑娘,哪有什麼生子的秘方,咱們家夫人都說了,這些就是民間大夫胡扯的,怎麼幫她?”
“這還不簡單,找徐大夫給她開一個改善體質的方子,不就好有孕了?”
玉竹給她豎起大拇指。
“這個辦法好,又不害人。”
但是問題又來了,開方子這種事情要對症下藥的嘛,找徐大夫,他也是要先看病人的。怎麼弄?
薛沉魚扶額:“你這丫頭怎麼是個一根筋?做事動一下腦筋,多點轉折,就可以了。”
玉竹眼珠子轉了轉,轉了又轉。
薛沉魚指了指二房的方向,玉竹眼睛頓時一亮。
對啊,不能找大夫給季敏柔那女人把脈,找人看看三姑娘還不行麼?然後就順便給她看一看。
有了主意,玉竹就歡歡喜喜地準備去辦了。
薛沉魚又叫住她,“玉竹,我記得劉氏派去伺候季敏柔的那個丫頭是叫小草吧?”
玉竹想了想,點點頭,“是的,姑娘。”
說著她還忍不住吐槽,“那個丫鬟實際上長得挺好的,還頗為豐滿,卻給人家起名叫叫小草,也不知道怎麼想的。”
可能是跟著姑娘久了,受了影響,她總覺得主子應該對下人稍微好一點點,就算是個下人也不能糟踐人,起碼,不能把人不當人看。
可季敏柔屋裡就一個小草,不但要伺候她的一切吃喝拉撒,還要包括準備她去給賀敏之獻殷勤的東西。
而且季敏柔一個外來寄居的表小姐就什麼都沒有,她的丫鬟更是什麼都混不上。
就更慘了。
“姑娘,是要將她帶過來麼?”
薛沉魚點了下頭,“先帶過來見我。”
前世那個丫鬟憑藉她的身段,也在賀敏之面前爭到了一席之地,後來還讓賀敏之給收房了。
是讓季敏柔恨的牙癢癢的一個對手。
提前扶持起來,將會是對付他們的另一個有力手段。
半個時辰後,玉竹便將小草帶過來了。
這趟差事辦得很是輕鬆,都不像別人,需要花點什麼功夫說服一二,跟她說姑娘要見她,她馬上就來了。
小草這不是頭一次來芙蓉居,卻是第一次進來裡面。
她左看看右看看,眼裡寫滿了驚喜和不可思議。
這才是當夫人該住的地方啊,瞧牆邊的花瓶,燈具,桌上的茶具,就連窗戶都透著富貴氣息。
武安侯府的姑娘,果然富貴啊。
她看的目不暇接,都入神了。
“小草。”玉竹叫了她一句。
小草聞言回過神來,正好對上薛沉魚要笑不笑的目光,嚇得她一個激靈跪下去。
“夫人,奴婢冒犯了。不知,不知夫人讓奴婢過來,有何吩咐?”
薛沉魚看了玉竹一眼。
玉竹便示意小草起來再說。
小草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好乖乖站起來了。
“你看看玉竹。”
小草認真的看了。
“你瞧見玉竹的衣裳鞋子髮飾了麼?”
只光顧著看玉竹的小草懊悔的恨不得再重新看一遍,她剛才太粗心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