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薛……哥他怎麼下去了?”
和薛沉魚說完話,薛淮便匆匆下樓去了,落落見長姐沒管他急的都要追下去了。
“讓他去吧,落落,我跟他打了個賭。”
打賭?
饒是古靈精怪的薛二姑娘,也一時間想不明白。
“你們姐弟倆打什麼賭?”陳麗珠問道。
“陳三姑娘待會兒看看就知道了。”薛沉魚笑著賣了個關子。
陳麗珠眉頭一挑,倒是不再追問了。
她們幾個說話的功夫,薛淮已經下去了。
園子裡突然多了個曬得黑黑的瘦條小少年,之前熱火朝天的議論戛然而止。
“繼續啊,剛剛不是討論得很熱鬧,怎麼突然都不說話了?”
薛淮往那兒一站,雖然年紀比在場所有人都小,但氣度從容,氣勢上一點都沒有輸給別人。
“你是誰呀?就這麼突然闖進來,連基本的禮數都沒有。”慶國公府那位庶子秦星大聲呵斥道。
“在下平安,我能進這園子,當然是拿了請柬堂堂正正走進來的,你來路正不正就不知道了。”
薛淮是一語雙關。
秦星自己都沒讀幾本書,是個成日裡就知道浪蕩闖禍的紈絝,按他的身份也得不到詩會的請柬,請帖是慶國公府世子的,他拿了人家的帖子。
當然,他的身份也確實是來路不正,說是庶子,其實他就是個外室子。
是他那狐媚的娘纏得慶國公不行,加上生了他這個兒子之後,才給抬進府裡做了個賤妾。
秦星的臉一下都綠了,“你,你……”
“你什麼你,我方才聽你口口聲聲的在那兒罵武安侯,含沙射影的說人家是貪汙了軍餉才有如今的家底,你怎麼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
“這一身穿金戴銀的,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哪家的世子小王爺呢,你爹慶國公兼著戶部尚書的差,挺肥的吧?”
此話一出,在場眾人譁然。
他們原先光說武安侯了,沒想到真正厲害的在身邊呢。
“是啊秦星,你這一身少說幾千兩銀子吧,戶部不愧是天下第一肥缺。”
“這位小哥說的沒錯啊,你這身衣裳我都穿不起,你一個庶子竟然隨隨便便就穿出門了。”
有了人分擔火力,他們都顧不上罵武安侯了。
“賀兄,你看看那個少年,我總感覺他瞧著哪裡有點眼熟。”
於四公子拍了一下賀敏之,在神遊的他一下回過神來。
循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個小少年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啊?
等等,那不就是薛沉魚的小弟,薛淮麼?
“他,他怎麼會到這兒來……”賀敏之下意識心虛,生怕被對方看見了自己的臉。
於四公子調侃他,“怎麼你是怕被這小舅子看見,他回去告你的狀?”
“這如何可能?我是不願多事罷了。”賀敏之嘴硬,心不心虛只有他自己知道。
當然,他已經又往後挪了挪,把椅子都挪進了樹影下。
雖然這個季節的樹並沒有多少的枝葉,
於四公子卻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忽然喊了一聲,“這位平安小哥,我看你穿扮的也不錯,你又是哪家的公子。”
薛淮聞言看了過來,一眼就瞥見於四公子身後的賀敏之。
畢竟是名義上的姐夫,想認不出來也難。
不過人家一副害怕他認出來的樣子,他也惦記著和阿姐的賭約,也懶得在這個場合浪費時間了。
“這位公子對我的身份好奇,回頭我單獨告訴你。”
於四公子:“……”
這小孩怎麼看著挺小,一臉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