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壓也都是用一些悄摸的手段。
在場這幫人都是讀書人,要是被人知道他們背後這麼詆譭為國家出生入死的將士,那就可能演變成文武之間的鬥爭。
而且他們公然謾罵陛下和太后都讚賞有加的忠臣良將,那就是打太后和陛下的臉。
往小的說是他們年輕不懂事,往大了說便是他們世家對帝王不敬,有不臣之心。
有不臣之心,那可是要殺頭的,搞不好還要連累整個家族。
比起在場眾位無足輕重的世家子弟,這位誠王世子卻是一直在陛下面前晃來晃去的大紅人。
得罪了他,就難以收場了。
於是,接下來整個園子就變成了一致向薛侯道歉。
雖然他也沒聽見別人罵他,也沒聽見別人道歉。
但是薛淮聽見了。
賀敏之在跟於志健出園時,還心有餘悸的。
差一點,差一點就被誠王世子認出來了。
倘若他也問自己一句:“你岳父被人如此詆譭,你也不在乎麼?”
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眾人先後出了園子。
司徒禎也準備離開,臨行前看了小樓上一眼,問薛淮:“真的不需要本世子送你回家麼?”
“我可是大人了,不用人送。”薛淮信誓旦旦。
“那行,薛小大人自己保重,下次我去營裡還帶你。”
“那就多謝世子了!”
薛沉魚在樓上看他說這話,都忍不住笑。
司徒禎忽而有感似的朝樓上看了一眼,嚇得薛沉魚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識把窗戶關了。
陳麗珠問她:“好端端的把窗戶關上做什麼?”
她才意識到,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等了一會兒,司徒禎終於帶著人走了。
薛淮意氣風發的跑上樓來,“長姐長姐,剛才你都看見了麼?我將他們說的都無話可說了。”
“我看見了的。”薛沉魚笑容淺淡,“你輸了。”
聽見“你輸了”三個字,薛淮原本還鬥志昂揚的腦袋,一下就耷拉下去了。
“阿姐,你們打賭的是什麼呀?”薛落雁著急的問。
她憋半天了,可太好奇了。
陳麗珠也催著問。
薛沉魚笑了笑,戳著薛淮的臉頰讓他說。
“阿姐跟我打賭,今日這件事情不用動拳頭就能讓他們如喪家犬。”
他賭的自然是要跟他們打一架才能讓他們認輸。
薛淮自己心裡也清楚,雖然隨後是誠王世子出面讓他們徹底不敢吭聲了,但就算誠王世子不出面,也完全不需要動拳頭,就能讓他們閉嘴。
“平安,你得知道,有很多事情需要靠拳頭解決,但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靠拳頭解決的。有時候軟刀子殺人不見血,才更狠。”
:()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