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
芙蓉居的門重重關上了。
“這薛氏,好大的膽子!”
賀敏之碰了一鼻子灰,臉都是陰沉的。
石頭才倒黴呢,揉著發疼的屁股一臉哀怨。
薛沉魚身邊四個丫鬟沒動賀敏之,只擺出陣勢送客。
但那個叫秋華的,卻是一腳就將他給踹出來了。
“大人,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怎麼可能?”
賀敏之嘴上說的斬釘截鐵的,心裡卻沒有底,止不住的納悶,這薛氏過去明明是很溫和的,如何變成這種潑婦了?
想到自己母親劉氏非要開的酒坊,他又一個頭兩個大。
就不說酒坊不酒坊的,尋常的營商他也不懂啊,但凡他懂些經營,家裡的鋪子也不至於賣了又賣,如今就剩下那間還說的過去的。
但是也說不上多好,家裡上上下下這麼多張嘴,要吃要喝要用的,那些錢加上他微薄的俸祿,也就勉強夠開銷的。
真像母親說的開酒坊,若是沒有薛沉魚這種善經營的人去打理,光是前期他們就會弄得焦頭爛額。
他可是堂堂翰林院編撰,未來的內閣,是絕對不可能親自下場經商的,否則以後他還日後在朝中立足?
這般想著,賀敏之便覺得,還是要去跟劉氏再商量商量。
不過今日他已經累了,此時身心俱疲,急需要一個善解人意的人來跟他說幾句好話聽聽。
於是,賀敏之便讓書房灑掃的丫鬟去找了季敏柔。
劉氏慣來早睡的,加上黃媽媽這些人早就得了季敏柔的好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她晚上出院子,也沒人說破。
也許是在薛沉魚那兒氣著了,賀敏之便瘋狂在季敏柔這裡找回來。
愣是將人留在書房,玩到了後半夜,叫了兩三回水。
書房那塊本就是賀敏之獨立的小院,只要動靜不太大,都吵不到別人。
而為了方便他讀書起居,劉氏從一開始就給他砌了個小小的灶房,燒熱水這種是最方便不過的。
所以,賀敏之跟季敏柔暗通款曲這麼久,都一直沒有被人發現。
不過,這都是閒話了。
……
卻說道薛沉魚這邊。
將賀敏之囑咐趕出去之後,她還是覺得晦氣,讓玉梅將他用過的茶盞扔出去。
玉梅老實巴交的把東西帶出去,事後才跟玉竹說實話。
“幸虧我機靈,拿的便宜貨給他用,否則姑娘那些上好的茶具用一次就扔出去,豈不是太浪費了。”
玉竹簡直哭笑不得,去向薛沉魚回話的時候也沒有瞞著,結果主僕二人都笑的不行。
“這小丫頭才幾歲的人啊,心眼子多的跟篩子似的。”
但不得不承認,對付姓賀的那種無恥之徒,玉梅的這些小招數就是管用,真解氣呀。
想到自己曾經貼補賀家的那些錢,不光給他們家修繕院子還新添了傢俱,還有就是這半年來吃喝拉撒用的。
加起來萬兩銀子只多不少的。
如今她真是後悔死了,可去他的清流吧,沒錢清流二字能當飯吃麼?
真能當飯吃,賀敏之還能厚顏無恥地找到她這裡,讓他出錢出力給他親孃開酒坊?
越想越不爽,薛沉魚便決定明天回家去看看孃親他們。
翌日起了個早的,收拾了一下便帶著玉竹和秋華回家去了。
只留下玉梅和冬月盯著賀家的一舉一動。
至於許媽媽,讓她看院子,都是看不好的。
以前薛沉魚沒覺得有什麼,但自打她重生以來,許媽媽忙完她兒子的婚事回來,她的體會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