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魚在信中簡單提及打聽此人是聽說了一些他的才名,有意將人聘來給薛淮當先生,但還擔心人品問題。
侯夫人便十分認真的去辦了。
薛沉魚沒想到的是,自己的爹打聽訊息能打聽到誠王世子那裡去。
寫了信,薛沉魚又把杜婧鳶的匕首拿出來看。
不到兩個巴掌長的匕首,精緻小巧,刀鞘上鑲嵌著各色寶石,精美的無法形容。
這把匕首說起來歷,其實是杜老將軍當年西征一個邊陲小國得到的戰利品,後來作為禮品和其他的戰利品一起獻給了先皇,先皇又作為賞賜賞了下來。
而且在杜老將軍收繳回來的時候,這把匕首就已經傳承過百年,撇開它是武器這一點來看,可以說是一件年代久遠的寶物。
據說,此匕首是那個小國國王的傳家之寶。是其高祖父為一個愛妾傾注舉國之力打造的。
可惜這東西似乎帶了魔咒,那愛妾盛寵十幾年,得到匕首沒幾年就香消玉殞了,連孩子都沒有保住。
後來那個邊陲小國雖然也將其傳了下來,但每一代得到它的人似乎都命運多舛。
那些王后寵妃什麼的得到它,不是病逝就是最後被處死,。
傳到現任國王這一代都五代了,最後也亡-國了。
可以說是一個美麗詛咒。
不過,杜老將軍覺得這東西不過就是一把匕首,匕首賞賜就拿著,而且那時候杜婧鳶還小,她想要便給了她防身之用。
薛沉魚讓玉竹研磨,她將匕首外面的鞘給拓了下來。
又將匕首給臨摹了一番。
上次那把劍誠王世子都能打,回頭問問他,這匕首能不能也仿製一把。
……
翌日。
薛沉魚依約到了錦衣閣。
杜婧鳶早早的就來了,生怕薛沉魚毀約,還讓人在門口等著她。
其實她心急,就差派人去賀家門口等了,不過被她的丫鬟給攔住了,說那樣做就太顯眼了。
薛沉魚和她在二樓見面的,兩人也沒講多餘的廢話,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杜婧鳶將她這幾個月來入宮見九公主的事都說了。
但總結起來,每次無非就是遞帖子入宮,然後陪著九公主喝喝茶彈彈琴,說說話什麼的,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不至於結很大的怨。
而且杜婧鳶是家裡硬讓她去的,她也不敢違抗,她陪九公主說話的時候都格外謹慎,更不可能對九公主出言不遜。
“你再好好想想,還有沒有別的什麼?”
杜婧鳶傻傻的望著屋頂,“我最多就是陪小公主聊一聊時興的衣服首飾啊,還有一些時下大家常去玩的活動啊,投投壺,彈彈琴。”
“我肚子裡又沒幾分墨水,作詩都作不來,更不可能存在什麼含沙射影的事情被她記恨。”
這點薛沉魚是認可的。
從小到大,她們這幾個同樣武將出身的將門之後湊在一起,都湊不出一個能寫詩的腦子。
作畫還能勉勉強強練一練,寫詩確實是要有點文墨積累的,她們又都坐不住,確實都不是那塊料。
薛沉魚便讓她再想想九公主有沒有特意提到過些什麼人,然後他表示過贊同認可,或者是貶低過的,尤其是男的。
剛說完,杜婧鳶就竄天猴一樣的竄起來,“你這麼說,還真有一個人。”
“誰?”
“陳明軒。”
誰?
“就那個今科頭榜進士,最年輕的國子監教習先生,陳、明、軒。”
生怕她不認識這三個字似的。
薛沉魚:我當然知道這個名字,你忘了你昨個兒才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