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劉氏也反應過來,季敏柔一進門便聞見她身上的血腥氣了的,馬上就說要看傷口。
季敏柔自是不肯,說這點小傷怎好讓她老人家看了,平白擔心。
姑侄二人拉拉扯扯的,然後就是拉扯間季敏柔“不小心”摔了下去,接著湊巧的露出小腿上包著的紗布。
一動,就有血滲出來,將本來只有一點點血跡的紗布都給染紅了。
“哎喲,哎喲,怎麼會這樣?”
劉氏想伸手,又縮回來,心疼的連聲哎喲,問有沒有找大夫看過有沒有好好上藥啊?怎麼會傷這麼嚴重呢?
季敏柔淚眼婆娑的,劉氏又連忙讓黃媽媽把人扶起來。
“可憐的孩子,你說你好好的日子過著,操這個心做什麼?姑母都已經病了這麼久了,這一兩天的算什麼呀?你何苦把自己弄成這樣?”
這話看似是在責備她。實際是心疼的不行。
“快快快,趕緊把柔兒送回她屋裡去,找個大夫再包紮一下。”
黃媽媽自然是叫小草搭把手,把季敏柔給背了回去。
叫大夫是不可能叫的,微雲道長好不容易給她找到這麼個好藉口,可以光明正大的洗帶血的褲子和小草帶血的床單。
不但不會被任何人詬病,還能博一波同情,收買人心,何樂而不為呢。
“可憐的孩子,真是沒白白疼她這麼多年。”直到季敏柔被小草揹著出門,劉氏還在那感慨,“原以為是個沒心沒肺的,沒想到她竟如此上心。”
“自己看著長大的就是不一樣,當初要是讓她做我的兒媳婦多好啊。”
說著還看了薛沉魚一眼。
含沙射影,夾槍帶棒的。
薛沉魚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老夫人若是後悔,讓賀大人將她納進門,也來得及啊。”
“此話當真?”劉氏高興了一瞬,馬上就又端起好婆婆的派頭來。
“魚兒這話就嚴重了。我只是看見自己從小養大的姑娘,這般命運多舛還能保持初心,如此體貼,心裡生出些感慨來罷了,哪裡就是真的要讓大郎娶她進門。”
薛沉魚用的是納,納妾納妾才是納,她卻說娶。
也就是說,她其實打心裡還是覺得,季敏柔當她兒媳婦更好的。
要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連一個好臉色都不會給薛沉魚的。
薛沉魚跟她打了兩輩子的交道,對她的為人再清楚不過了。
她給賀家出錢修繕房子,又費盡心思才請來徐大夫給劉氏看病,又花了大價錢給她買藥穩住病情,也沒換來一句謝,季敏柔撒個謊她就心疼的捂心口了。
人的心全都是偏的。
賀家人更偏。
:()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