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打小比如意還膽小,見了我話都不敢說,若是我去與她談這些事,他怕是隻敢點頭搖頭,都不敢討價還價。”
“屆時哪怕是給了她合適的價格,外人也只會覺得是我以長兄身份欺壓了她,以大欺小以嫡壓庶。”
說著,還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此事便勞煩柔兒替表哥操心一些了。”
她終於要逐漸接觸到賀家女主人的權柄的麼?
季敏柔心中暗自高興,臉上卻剋制著沒有表現出來。
“如今柔兒住在賀家,是表哥養著我的,柔兒感激不盡了。能有幸幫表哥做一些事情,替表哥分擔一二,柔兒求之不得的幸運。”
“表哥也不要再說什麼勞煩之類的話了,柔兒能報答表哥,心裡歡喜的很呢,哪裡就勞煩了。”
賀敏之被她一番話哄的心頭泛甜,比吃了蜜糖都甜。
兩人聊完正事,又胡鬧了一通,賀敏之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看著房門關上。
季敏柔先前的小意溫柔也都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滿眼的野心。
她終於要逐步掌控實權了。
拿下賀吉祥手裡的鋪子,把酒坊開起來,這是第一步。
拿住賀家的命脈,讓賀敏之心甘情願的娶她進門,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她一定要做翰林夫人,做誥命夫人!
薛沉魚,你不就是仗著你是武安侯府嫡女,仗著你手上有錢,害得我被一腳踢出賀家麼?
以後我一定會讓你知道,即使我沒有你那樣的出生,也一樣能過得比你好!
我一定要把被你奪走的一切,通通搶回來!
……
整夜無夢。
薛沉魚記掛著要去見司徒禎打聽陳明軒的事,便早早就起了。
昨日劉氏已經親口說她大好了,今日便是不去侍疾,也無傷大雅了。
但未免日後劉氏拿這些事出來說,薛沉魚還是找了個藉口。
說自己膽子小,昨日被季敏柔的傷嚇著,回來便頭暈腦脹,噁心想吐,半夜裡還做了場噩夢,今日身子疲乏的不行,根本起不來。
劉氏聽見許媽媽這麼去說,差點沒當場翻臉。
這薛氏從前整宿整宿的守著她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身子弱膽子小,頭暈噁心想吐呢。
如今倒跟她裝上了。
當然,心裡這麼想的,劉氏嘴上也不可能這麼說。
她扯出一個虛偽的笑容道,“前兩日也是辛苦魚兒了,既然她身子不適,我這兒也已經好了許多,許媽媽便替我帶句話,讓她好生休養吧。”
“是,老夫人。”許媽媽客客氣氣的又說了兩句好聽話,這才告辭。
許媽媽前腳一出門,後腳劉氏的臉就黑了!
“就昨個兒那情形,柔兒的傷還叫紗布包著呢,如何就嚇著她了?”
“她是有多金貴啊!”
黃媽媽也趕緊上前安慰,順著她的意思鄙夷了薛沉魚一番。
像什麼越發懶散,沒有半點為人兒媳的樣子,不把老夫人放在眼裡等等。
劉氏氣得冷冷哼了哼,大方表示,“老夫人我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與她一個小輩計較!”
薛氏她不就是不想從自己的兜裡往外掏錢了,可這件事情由不得她!
劉氏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極好的主意。
開酒坊的這筆錢,她是一定要讓薛氏掏的。
當然,只要她這筆錢拿出來,也是休想再要回去的。
她進了賀家門,便是賀家的人。
當初自己的嫁妝都變賣的差不多了,薛氏的那些錢那些嫁妝,自然也都應該是賀家的東西,哪裡還有讓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