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孫平安是跟著二叔去上學的,後來他一個下人的孩子得以留下教書,說書院那邊沒有看在侯府的面子上,也是不可能的。
但孫平安是這般唯利是圖的人,跟賀敏之一般無二的品行,很難說他將來還會有什麼喪德敗行之舉連累侯府。
而信中她也託侯夫人給司徒禎送些鏢局剛從南方運來的荔枝。
主要是為了感謝司徒禎幫忙調查了陳明軒的事情。
確定他人品無礙,聘他作薛淮的先生就放心多了。
之所以荔枝要從她這裡出,是因為家裡人不愛吃。
不管是爹還是娘還是薛淮和落雁,都是吃幾口就膩了。
唯獨她,自打小時候吃過一次之後,每年都要吃上好幾筐。
鏢局也因為她的習慣,每年帶一些,後來逐漸發展成了一條專門運送荔枝的商隊。
阿孃那裡只會備一些作人情往來,餘下的都是那些達官顯貴定下的。
她這裡的才最多。
當然,今年也是因為原本想給賀敏之鋪路,才會備下了這麼多,可誰知有些人沒有心,還眼瞎。
她可不要像前世那樣,巴巴的拿這麼好的東西替他鋪路。
隨後,薛沉魚又讓人給陳麗珠和杜婧鳶都送去一些,還讓人給陳麗珠帶了她的感謝,又給杜婧鳶送了封信。
很快,便收到杜婧鳶的感謝,說初夏的荔枝難得一嘗,她想吃沒訂上,要不是薛沉魚,她今年怕是吃不上呢。
這東西在京都裡是價值奇高的,而且也確實不是誰都能吃到。
最早這邊是沒什麼人吃荔枝的,但隨之沒能訂購的人越來越多,越發的供不應求。
如今京城裡的這些達官顯貴,想要荔枝也不是說有就能有的,因為商隊來回一趟能帶的就那麼多。
一般都會緊著那些一直訂購的老客戶。
薛沉魚搭著江家的這條商隊賺荔枝的錢,也不擔心有人搶了這生意。
南方荔枝有的是,可上好的就那麼些,江家早就合作上了。
後來者想搶資源難哪兒那麼容易。
……
由於賀敏之的臭不要臉,薛沉魚又緊閉了院門。
賀吉祥如今在芙蓉居養傷,季敏柔倒是不好來興風作浪了。
所以只能去賀敏之面前期期艾艾的,暗搓搓告狀。
“表哥,吉祥在夫人那裡我也進不去,也看不到她傷勢如何。我真的好愧疚,要是我當時再機敏一點就好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要太自責了,吉祥的傷我看過了,養個十天半個月的也就不礙事了。”
“都怪我,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一直追著吉祥,她也不會誤會我是要對她不利,從而做出這麼過激的事情。都是我的錯。”
“還好有夫人在,把吉祥救了回去。吉祥也是命大的,這麼剛好就遇到了芙蓉居的玉竹路過,要不是她,吉祥那麼重重的傷只怕就不行了。”
嘴裡說著都是她的錯,事實上字字句句都在譴責薛沉魚多幹閒事。
賀敏之夜聽著也覺得她說的有理,但很快就回過味來。
“不對吧。”
芙蓉區和丫鬟的屋子又不在一起,玉竹做什麼能這麼湊巧經過,而且就這麼剛好救了吉祥?
別是薛沉魚又想方設法搞出來的花樣吧。
思及此,賀敏之抱了抱季敏柔,更加堅定的道:“這件事確實怪不到你頭上,你不必再自責了,我自會找薛氏說清楚。”
……
芙蓉居里沒人理會此等腌臢事,大家都在快樂的分著荔枝吃。
玉梅也是:()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