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二房的人這麼齊刷刷的病倒了,賀敏之並不相信會是巧合。
他只是不知人間疾苦,不代表不知道人心險惡。
季敏柔跟張氏身邊那個媽媽磨了一陣,還是被趕出來了。
然後可憐兮兮的回去找賀敏之。
“表哥都怪我沒本事,沒能把二老夫人給你請出來。”
賀敏之便只好安慰她:“你先回去歇著吧,這件事你受苦了,過後我肯定會補償你的。”
“補償什麼?”季敏柔當場眼前一亮。
難不成,他能休了薛沉魚,然後娶她?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賀敏之寵溺的颳了一下她的鼻頭。
季敏柔又曖昧的和他拉了拉手,這才離開。
賀霜賀張氏在二樓窗子看得真真的。
咦……大庭廣眾之下,他們就不能避著點人麼?
她是真沒想到,賀敏之真能跟一個寡婦清不白的。
“真不知道他看上那個季敏柔哪裡,天天就知道裝可憐。”賀霜一臉嫌棄。
真不知道賀敏之瞎了哪隻眼了,放著薛沉魚那樣的美人不要,偏要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
雖然她之前也不是很喜歡薛沉魚,但如今想想,薛沉魚起碼人長得美,還大方,而且而且人家做事有一說一,坦蕩。
不會像姓季的這樣,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小家子氣,看著就來氣。
“有些男人是這樣的,家花不如野花香。偷的自然比光明正大的要好。”張氏也冷笑了聲。
賀敏之肯定是要後悔的。
方才在樓上她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在賀敏之面前低人一等的打扮,就有些心酸。
夫人管家的時候,已經很闊綽了,每一季府裡的主子都能做兩身衣裳,下人也能做一身新的。
但夫人畢竟是賀敏之的夫人,之前便是處處為他考量的。
作為新晉翰林,要出去應酬肯定不能沒有幾身作為門面的衣裳,所以冬裝一口氣就做了好幾套。
開春又做了五六套的新衣。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有了那些行頭的襯托,賀敏之看起來都人模人樣的。
她是真後悔自己以前沒有像劉氏那樣敦促兩個兒子勤奮用功,否則薛沉魚說不定就是他們二房的兒媳婦了。
可惜了。
不過還好,如今慢慢跟大房劃清界限,往她那邊靠過去,還是來得及的。
……
薛沉魚起來就聽說賀敏之一大早去了二房的訊息了,但她笑了笑,一點沒有放在心上。
而是照常去看了賀吉祥,然後準備回侯府一趟。
“姑娘怎麼一點都不擔心?”玉梅糾結的擰著眉毛,“那個賀敏之已經焦頭爛額了,突然間找上二房,肯定是覺得二老太太能給她出謀劃策。”
“要是二老太太真能給他出個什麼找到錢的好主意,那姑娘之前做的這些不都白費了麼?”
薛沉魚:“是啊,你說的對。可你覺得賀敏之跟劉氏都搞不來錢,二老太太上哪弄錢給她?她又不是什麼神仙道士,還能點石成金,憑空變出銀子來。”
玉梅想想也是,然後便不愁了。
薛沉魚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跟張氏聊過的內容。
先前張氏來時,便問過她,劉氏要嫁女兒,卻不想出錢出力,還把爛攤子都扔給她,要怎麼辦?
當時崔驊都帶著崔家東府的胡管家上門提過親了,張氏又是管家的人,她太清楚劉氏的脾氣,一定會把爛攤子往外推,什麼到時候措手不及,所以提前來問。
薛沉魚當時只給她說了兩句話:“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沒想到這位二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