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薛侯要遠行的事,司徒禎也對薛夫人表示了抱歉。
“原先這件事是不必薛侯出面的,卻是底下人沒能耐,把事情辦砸了,不得已才來請薛侯前去幫忙收拾這個爛攤子。”
“此事我是在陛下面前保舉的師傅,我師傅的能耐我信得過,換了旁人,卻是不敢交託的。”
如此抬舉的話從司徒禎這個誠王世子嘴裡說出來,就好像是陛下親口說出來似的。
薛夫人雖然不願意薛侯涉險,卻覺得臉上很有光彩。
“世子抬舉了,我家侯爺不會說好聽話,卻是個幹實事的,還好有世子賞識,幫忙在陛下面前推舉了差事。只是侯爺身上還有舊傷,眼看著梅雨季要來……”
“師母放心,師傅的舊傷我都曉得,已經命人備了藥,都是宮裡御醫幫忙開的方子。”
司徒禎再三保證,一定會派人好好照看著薛侯,不會讓他有一丁點的閃失。
薛夫人都笑著應下來了,心裡卻隱約有些擔憂。
必須她家侯爺去收尾善後的,也不知是怎樣的艱難差事。
但這是朝廷的機密,卻是問不得的。
一家人並著誠王世子司徒禎這個薛侯的學生,一道吃了頓壯行飯。
因為薛侯下午便要啟程,便沒有喝酒,只以茶代酒壯行了。
薛侯擔心家裡,又擔心嫁出去的大女兒,尤其是昨天許媽媽的事情出了之後,薛夫人跟他坦白了孫平安的心思,他便更不放心了。
便只好一遍一遍的叮囑他們要照顧好自己。
這個時候司徒禎也保證說,他一定也會幫忙照看著侯府的,“學生定不會讓師傅有後顧之憂。”
“那就有勞世子費心了。”
飯後,薛侯便帶著行李匆忙離開了。
司徒禎要送去出城,也一併離開了。
薛沉魚卻留了下來。
薛夫人把要給她重新安排下去的媽媽叫了過來。
“這,這是?”
看見來的是李媽媽,薛沉魚還有些詫異。
阿孃手底下五個最資深的媽媽分管著日常的各項活計。
玉竹的娘何媽媽是跟在阿孃身邊總理府中庶務的,也負責府內的採辦,常跟著出門應酬,對各府的人員禮節比薛夫人她自己都熟悉。
素芝的娘錢媽媽,以前是管的廚房和冬日炭火的,如今換了人,也不知道是換了誰。
另一個侯媽媽,是冬月的娘,是管著各院下人和針線房的,作風雷厲風行。
還有一個秋媽媽,是秋華的娘,管著侯府在外的商鋪,為人八面玲瓏。
可惜冬月沒學到她孃的雷厲風行,性子安靜,薛沉魚就叫她去打理庫房。
秋華倒是隨了她孃的八面玲瓏,手上又有功夫,薛沉魚更常帶她出門。
玉竹就跟廚娘相處多了,愛做菜,但處理起許多事都是得心應手的,別看性子和她娘一樣看起來都軟軟的好欺負,但也最全面。
最後一個就是李媽媽,是替阿孃打理著侯府的庫房,日常用度的銀錢,逢年過節的禮品出入庫,都得過她的手。
為人最是謹慎嚴苛,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
這麼幾個媽媽,就李媽媽是薛沉魚見的最少的,她這個人平日裡話也少。
雖然是有頭有臉的媽媽,卻是個夫君早亡的,如今不怎麼與旁人往來,只帶了個撿來的丫頭養在身邊當義女。
“阿孃竟然捨得把李媽媽給了我在那院子裡守著?豈不埋沒人才?”薛沉魚說這話三分調侃,七分的認真。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阿孃會把李媽媽給她。
“你我母女,說什麼埋不埋沒人才的,阿孃帶這麼幾個得力的人起來,就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