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會這樣。
果然是這樣的。
她,她這是要被掃地出門了。
“姑娘,姑娘使不得啊。”
“我怎麼說也是在侯府伺候了這麼多年的,你如今卻說打發就打發,我以後如何……”
薛沉魚聞言皺起眉頭。
玉梅卻搶先一步道,“許媽媽,你存的心思你自己知曉,不需要旁人來點破吧?”
這種事情怎麼可能只讓玉梅一個人出風頭,玉竹立刻就上前道,“許媽媽,我們一直敬重你是侯府的老人,可你太讓我們失望了!”
“你應當知道侯爺和侯夫人對姑娘的愛重,可他們捨不得姑娘受一丁點委屈,從小捧著呵護著長大的。”
“可你卻自詡在侯府多年資歷深,便天天的倚老賣老,恨不得摁頭姑娘要了受了這麼些委屈,打落牙齒和血吞?誰家下人這麼當的,你安的是什麼心?”
秋華也怒道,“就是,你在侯府那麼多年,還看不明白麼?侯府夫人厚待你,只是因為他們心好,並不是你有多麼的了不起,你也沒給侯府做過多大的貢獻。”
冬月,“你只是一個婆子,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許媽媽臉色慘白,要不是玉梅拽著她,便站不住了。
“秋華,你把她送回侯府,交給我阿孃發落。我阿孃若是問起緣由,照實說就是。”
畢竟是阿孃身邊出來的人,這個面子還是要給她老人家留的。
頓了頓,薛沉魚又想起來,“對了,跟我阿孃說不必動氣,這些事我都不放在眼裡,更不會放在心上。”
“是。”
對薛沉魚來說,許媽媽只不過是家裡的一個婆子,沒什麼特別的。
過去厚待她是因為她把份內事都做好,也沒什麼差錯,。
且武安侯府也沒有苛待下人的慣例,加上手裡有錢,從不吝嗇這些黃白之物,待下人自然就格外寬厚了些。
卻不曾想,將這些人一個兩個都養出了吃裡扒外的背主反骨。
既然生出不該有的心思,那便留不得了。
就畫素芝一樣。
說到這裡,薛沉魚倒是想起來了,臨行前母親跟她說了素芝的事情。
如今正給某個有些家財的老財主生娃呢。
那家人有些錢,當家的財主早年靠著太太孃家起來的,家裡的太太年紀如今也大了,生了嫡子嫡女也大了,由著財主納妾生娃。
家裡一窩的姨娘,素芝過去了,不多不少正是第九房姨太太,還十分的得寵,有自己的小院,如今還懷上了子嗣。
既得主君愛重,又有了銀子孩子,都是她想要的,想來她過的定十分順心。
……
卻說另一邊。
秋月把許媽媽捆了手送回侯府。
薛夫人見這陣勢頓時後怕不已,秋月也按照薛沉魚的吩咐,對著薛夫人把許媽媽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蹊蹺都說了實。
薛夫人聽完,臉都黑了。
“許氏,你好大的膽子!”
她的心口劇烈起伏著,看著像是要活剮了誰。
秋華看她氣的很,有些害怕,在府裡這麼些年,可從來沒有見夫人發過這樣的脾氣。
“夫人,那我……”
“你回去答覆你們姑娘,這件事我會辦妥。讓她不必憂心。”薛夫人氣歸氣,但對秋華的態度還是慈愛的。
畢竟這個丫頭是她閨女信得過的,是個好孩子。
“是,姑娘還讓我跟您說,讓您別動氣。”秋華忐忑的說道,“這些事姑娘都不放在眼裡,更不會放在心上。”
“我知道了,你給魚兒帶話就成。”
秋華也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