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聽大嫂的,但我初次管家,若是做的不好,還請大嫂——見、諒!”
張氏恨得牙癢癢,撕了劉氏的心都有了,但現在也只能暫且忍下這口氣了。
劉氏很滿意她的妥協,對她的咬牙切齒也並不在意。
“二嫂若有哪裡不明白的,儘可來問我。”頓了頓,“若是問魚兒她能幫你,也可以。”
張氏冷哼一聲:我可不傻。
夫人好不容易才把這個爛攤子甩開,她怎麼可能再拿這些芝麻綠豆的破事去麻煩夫人。
那不但給夫人平添麻煩,還會如了劉氏的願。
“大嫂放心吧,但凡有不懂的,我一定事無鉅細的來問你。”
夫人讓她明早過去,看樣子是時候去向夫人取取經了。
至於賬冊什麼的,明日再拿也來得及。
張氏這麼想,也這麼說了,然後就這麼走了。
知道管家鐵定是個爛攤子,不如今晚先睡個好覺再說。
劉氏也沒有阻攔。
因為她有信心,二房兩個兒子的前途可都還要靠著她的兒呢。
張氏是絕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
慈文院那邊的動靜很快就都傳入薛沉魚耳中。
對於劉氏把爛攤子丟給張氏這事,她是一點都不意外。
“今日送賀敏之回家的馬車,可知道是誰家的?”
玉竹說道,“是於閣老家的馬車,車裡是於閣老的四公子於志健。”
說完,她也很詫異,“也不知道這賀大人是如何跟於閣老家的公子攪合到一起的。”
當朝首府於敬謙於閣老?可前世並未聽說賀敏之和於家有什麼關聯。
難不成是因為她重生之後的一系列舉動引起了變化。
不過,這於家四公子的風評也一向不怎麼樣的,賀敏之和他湊到一起,倒是不擔心他幹不出什麼損人不利己的事了。
“密切盯著賀敏之,還有那位於家四公子,也打聽看看是什麼情況。”
玉竹應了是,又壓低聲道,“賀二姑娘悄悄回府了。”
“她不是下晌就揹著劉氏偷偷跑出去了,才回來?”
玉竹點點頭,臉色尷尬的道:“賀二姑娘已經不是頭一次這麼幹了,聽春花和秋月私底下偷偷在議論的,賀二姑娘換了她的衣裳出去好幾次了。”
“只不過之前都不敢太放肆,如今表面上被劉氏禁足,所以才這麼明目張膽的出去跟人私會。”
“呸呸呸,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別說這麼汙遭的字眼,回頭被人聽見了對你名聲不好。”
薛沉魚打斷她,“讓人盯著她就行了,看看她都揹著人去了哪裡。”
玉竹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但還是應下來了。
她才不覺得丟人呢,做的人都不覺得丟人,她只是說說而已,有什麼要緊的。
而且,她又不打算嫁人,她就想一輩子跟著姑娘,才不擔心什麼名聲不名聲的。
當晚。
季敏柔照常給賀敏之書房送茶水點心,但這一次賀敏之竟然沒留她,哄了幾句話就讓人走了。
也不知道是因為攀上了於閣老家的公子,正興奮上頭,還是為了別的。
季敏柔站在書房門口,手裡頭的帕子都快被攪爛了。
先前才為了留下來,一貫表現的體貼大度善解人意,此時若是鬧,就顯得她太不懂事了。
“男人都是一個德行,吃過的就想扔了。”她陰惻惻的盯著書房的門,“表哥,萬無可是把身子都給了你的。”
她費了這麼大力氣才留在賀家,怎麼會讓賀敏之輕易甩開?
等著吧,這才剛剛開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