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魚看了黃曆,挑了兩日後,讓小草進門。
關於細節,也是薛沉魚做主,說在外面找了間客棧過個夜,再用轎子抬過門。
錦衣閣的師傅門手就是巧,而且加急趕的,一點也不馬虎。
一早就讓小草穿上了鮮亮的新衣,坐著小粉轎子從側門抬進了賀家。
雖然只是個妾,卻是小草自己所求,所以她沒有半分的不甘,敬茶時對著薛沉魚也是眉開眼笑,滿眼感激。
賀敏之什麼都不操心就抬了個姨娘,看薛沉魚將此事辦得妥帖,還當面誇讚她:“處事進退有度,有幾分當家主母的風範。”
薛沉魚扯了下嘴角,回了他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劉氏見薛沉魚把抬姨娘的事情也辦的這樣周全,簡約也不失體面,便越發高興了。
前兩日剛被她氣著,但當著面也誇她不愧是侯府嫡女,心胸非同一般。
薛沉魚笑了笑,倒是接下了她的讚賞。
而且今日還特意請了劉氏相熟的何家老太太過來做個見證,簡單的擺了兩桌。
菜也是外面酒樓做好了直接送過來的,不用家裡廚房過手,季敏柔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
這件事中,唯一恨得牙癢癢的,只有季敏柔。
其他人都非常滿意。
安排妥當一切後,薛沉魚就準備隱身了。
找了個去解手的藉口離開前,還聽見何老太太在跟劉氏說,“你這個兒媳辦事真是熨帖又周到,不像我那個兒媳,小門小戶出來的,忒小家子氣了。”
熨帖周到?給的禮足了,自然就周到了。
這個何家老太太跟劉氏一樣,也是小門小戶的出聲,不過她運氣沒有劉氏好,公公沒有成為大儒,丈夫也只是個五品的小官。
但因為兩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又是多年的相識,加上這何老太太不如劉氏,劉氏還是很樂意跟她往來的。
……
薛沉魚前腳一走,後腳於四公子就帶著他的朋友一道給賀敏之道賀來了。
下人說是於四公子到,賀敏之還興沖沖的迎出去。
“於兄,你大駕光臨,真使得寒舍蓬蓽生輝啊。”
“這說的什麼客氣話,你娶妻之喜沒趕上,你這都納妾之喜了,我如何能不來?”於四公子說話就遞上了自己的賀禮。
他送的是一副畫,裝畫的盒子,賀裝裱的絹帛都不俗,看起來是很值錢的樣子。
賀敏之簡單掃了一眼,就已經笑得見牙不見眼了,“來來來,於兄快往裡請。”
“賀大人,大喜啊。”又一個聲音從於四公子身後傳出。
賀敏之聞言一愣,才看見不遠處有個比於四公子還高一截的人走了出來。
頎長的身形,有渾然天成的貴氣,過於俊美的輪廓,卻因為一雙劍眉而少了脂粉氣,反而添了幾分英氣。
加上麥色的肌膚,即便再如何好看,也不會有人敢把他當女子看。
誠王世子,司徒禎?
賀敏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這……”賀敏之詫異的看著於四公子,好似在問,他怎麼來了?
於四公子尷尬的笑了笑,“我和世子在路上遇到的,世子聽說我是來喝喜酒的,便說也要來喝杯喜酒,沾沾喜氣。”
沾,沾喜氣?
賀敏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司徒禎比他還大一歲,至今連親事都沒定下呢。
之前還有人傳,他是個斷袖呢。
“世子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今日,實在是不知道世子會光臨,招待不周之處,還往世子見諒。”
“不妨事,是我自己非要跟著來沾喜氣的,哪裡能怪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