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小的月洞門處,走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不是應該在宴席上跟賀敏之推杯換盞的誠王世子司徒禎,又是何人?
“薛大姑娘,若本世子聽見了,你要不要罰你的丫鬟?”
“世子。”玉竹想都沒想,便給他跪下了。
“世子,此事跟我家姑娘無關,全是我一個人的口無遮攔。玉竹理當受罰,但還請世子爺為此事保密,莫讓我家姑娘為難。”
“胡鬧。”薛沉魚輕聲呵斥,“你怎麼能這麼跟世子說話?”
司徒禎的眉頭微挑。
就聽薛沉魚接著說道,“世子,我們只是鬧著玩兒的,並不知世子在此,如果說了什麼有失分寸的話,還請示子就當沒有聽見,可好?”
司徒禎愣了片刻,他都準備好她要說一通求情的話呢,結果……
“好啊,薛大姑娘說什麼便是什麼。”
這下換薛沉魚愣了。
她原本還想拿阿孃之前說的一家人那套說辭堵司徒禎的嘴呢,沒想到他好像根本不在意。
是了,這位誠王世子哪裡有幾個在意的人。
除了陛下,連誠王的話他都未必聽得進去。
“那就多謝世子了。我阿爹常說,世子最是個性情中人了。今日一見,果真如此。”薛沉魚趁機戴高帽。
見誠王世子爺沒有反駁,玉竹那邊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誠王世子不是賀敏之那邊的人,否則她剛剛說的話傳進賀家母子耳中,對姑娘可是大大的不利。
“謝就要實際一點的。”司徒禎突然道。
準備告辭的薛沉魚頓了頓,“不知世子要何等謝禮?我手上倒是有一些東西,不過都是女子的首飾,怕是沒有世子:()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