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陳麗珠和薛沉魚那一通說了之後,劉氏便歇了讓賀吉祥給賀如意作滕妾陪嫁的心思。
而是挑了如今在書房伺候的玉書,和秋月一起,到時候隨賀如意陪嫁過去。
安排好這件事後,她便又病倒了。
倒也不是真的病倒,只是不想見到季敏柔那個蠢樣子,所以乾脆裝病,還叫她不必過去伺候。
季敏柔正和賀敏之打的火熱,高興都來不及呢。不去老太婆那裡,她才有更多的時間。
而賀敏之當日下值之後,就收到薛沉魚的通知,讓他去取剩下兩萬六千四百六兩的銀票。
拿到這樣的一筆鉅款,賀敏之只覺得潑天的富貴都在朝他招手。
季敏柔更是摩拳擦掌,請賀敏之把酒鋪的事情也一併交給她。
賀敏之原本也是覺得,這樣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是不妥的,但架不住季敏柔信誓旦旦的說她一定能打理好。
季敏柔還說,“鋪子都是現成的,只要能找到好的釀酒師,抓緊僱幾個得用的人,酒坊很快就能開起來了。”
“說不定等如意表妹的婚事辦完,還能給姑母一個驚喜。”
賀敏之心裡想著,開鋪子哪裡有這麼容易的,要是真這麼容易,大家都早掙錢了。
但還是禁不住她構架的未來這麼美好的誘-惑,一時心動就把錢拿出來了。
甚至還想著,萬一季敏柔真能弄得好,豈不是能給薛沉魚一個響亮的回擊?也讓她知道知道,這世上不是隻有他們薛家人能掙錢,隨便一個人,只要有本錢都是可以的。
而他賀敏之,之所以一直不沾染這些,只不過是因為他是文士,是飽識之士,不屑於沾染一身銅鏽罷了。
雖然這麼想想,但賀敏之還是要求季敏柔選定了釀酒的師傅和其他的下人,包括賬房先生等,都要一一跟他報告,等他裁定才能定下。
當然,用銀錢也是要經過他同意才能用的,還要明細賬。
季敏柔都一一應下了。
賀敏之便認定,季敏柔這才是真正的替他著想。
……
賀敏之的一系列騷操作很快就傳入薛沉魚的耳中。
薛沉魚聽完玉竹稟報上來的事,冷笑了聲,嘴角隨即勾起一個弧度。
人要犯蠢,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像賀敏之這樣自作聰明還洋洋得意的,真是蠢的沒邊了。
“姑娘,照他這麼折騰法兒,從您這兒借的銀子,很快就會被他給揮霍完吧?”
“借出去是你情我願的,揮霍完還不上,那就是他的事了。”薛沉魚笑得意味深長。
不過,她還是記掛著李媽媽說的,可以挑一個她信得過的人,跟著李媽媽去學習如何管外面的那些鋪子。
薛沉魚也考慮過了,往後離了賀家,她定是要自己去闖一番天地的,很多事情還是要先安排起來才行。
想到這兒,薛沉魚把手底下的這幾個丫鬟都叫到身邊來。
“從前咱們芙蓉居里的事情都是隨著我性子來,沒得章法的。如今有了李媽媽助力,自然是要重新安排起來的。”
“我阿孃給了我幾間嫁妝鋪子,我準備從你們幾個人中間抽調出一個,以後就專門替我打理外面那些鋪子的事情。”
玉竹頓了下,問道:“是不在姑娘跟前伺候了?”
“是這個意思?”
玉竹想都不想的道:“那我不去。我要跟著姑娘,姑娘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薛沉魚還沒說話,李媽媽便沉聲道:“都是在姑娘身邊伺候的,姑娘安排你去哪裡便去哪裡,這還由得你挑挑揀揀的?”
玉竹被訓了一下,心想也是,便心虛委屈的不敢吭聲了。
“李媽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