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替姑娘出頭的這個想法挺荒謬的。
但世子給人的感覺就是很向著姑娘的,他看姑娘的眼神跟看別人就是不一樣。
可比那賀敏之看姑娘的眼神溫柔多了。
薛沉魚雖然否定了玉竹的胡言亂語,但一旦聽到了那樣的言論,心湖邊久久不能平靜。
誠王世子司徒禎,是陛下的親侄兒,是陛下看得跟眼珠子一般的子侄。
若他是陛下的孩子,如今的太子也得靠邊站。
雖然他平日裡有紈絝的一面,但不可否認的是,皇室對孩子的教養是很嚴格的。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他們都很清楚,也從來不過越矩。
像他這樣的身份親自到賀敏之納妾的宴席上,就已經是匪夷所思了,除非他是有其他的目的。
用一個納妾的洗面來招待身份貴重如太子一般的誠王世子,說輕了是對世子的折辱,說中了便是對皇室的蔑視。
這對賀家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司徒禎不可能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所以,玉竹說的並非完全沒有道理。
他確實是要藉機收拾賀敏之跟賀家的?
薛沉魚可不敢覺得自己這樣一個已婚婦人有什麼天大的魅力,能讓他為自己的出頭。
也許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照拂她一二罷了。
……
無論薛沉魚是如何想的,但賀家母子確實如司徒禎所想,把他去吃宴席的事捂得嚴嚴實實。
,!
同時對薛沉魚也客氣了許多。
敲打奏效了。
不過,也讓賀家母子產生了能透過武安侯府攀上他的錯覺。
可謂是一舉兩得。
“爬吧,爬得越高,摔得越重。”
司徒禎把玩著瓷白的酒杯,慢慢的放在了桌面上。
“啪”的一聲,一點一點崩裂開,好似被五馬分屍了一般。
從他知道賀敏之一再對她惡語相向、算計無數的那一刻起,賀敏之在他這兒,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方瑞看著那個酒杯,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賀敏之真倒黴,不過,誰讓他不做人,非得做個負心薄倖的人渣呢?
……
如今的賀府已經是季敏柔在掌家。
自從表姑娘管家,下人的日子都好起來了。
不但打賞大方,吃的喝的也好了,有肉有菜。
主子們的生活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了。
又花重金,從車馬行購進了一輛馬車,畢竟家裡這麼些主子,連個馬車沒有,確實太跌份了。
就連劉氏也在感慨,這日子比張氏掌家的時候,不知好了多少,就連薛沉魚掌家那會兒,也不過如此而已。
“我家大郎果真是個有本事的,竟能有一位可以助他脫離困境的朋友,如此家資豐富的,定是個不得了的大人物,改日我一定要登門拜謝。”
劉氏看著堂屋裡擺著的六十幾抬嫁妝,笑得褶子都出來了。
黃媽媽也在旁邊附和著,“可不是,大人果真有本事,這麼短的時間內,竟就湊出了六十幾臺的嫁妝。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
“那可不。”劉氏驕傲的不行。
:()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