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家宅事務的當家主母。
“李媽媽不必如此,我叫你來不是讓你給我三拜九叩行大禮的,你且說說,你跟賀家人究竟有何恩怨?為何要在賀如意的婚事上動這樣的手腳?”
李媽媽又鄭重的朝她磕了個頭。
“姑娘,此事錯都在老奴,是老奴自己跟賀家有舊怨,才想著在賀家嫁女的時候動手。”
“卻沒想到,竟還有人借老奴的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還因此連累了姑娘,老奴該死!”
七娘看她一下一下地磕著頭,眼眶就紅了,跟著磕了三個響頭,“姑娘,我乾孃有錯,可我乾孃已經沒有其他的親人了,她已無處可去,求您不要趕她走。所有的錯七娘願意一力承擔。”
她可從來沒說要趕李媽媽走。
薛沉魚淡淡的看著她,“你要如何承擔?”
“姑娘想要杖責,想要趕七娘離開,七娘都無怨無悔,只求姑娘給我乾孃一個容身之處,讓她安享晚年。”
李媽媽立時就激動起來,說此事全是她一人所為,跟七娘毫無關係,不能連累她。
七娘又口口聲聲說,她都是知情的。而且為人子女,理應替乾孃承受罪責。
她們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乾親母女就這麼爭執起來,都是為了維護對方。
薛沉魚聽得有些不耐煩,“我沒什麼耐心聽你們互相維護。李媽媽,你還沒說你跟賀家究竟是有什麼恩怨?”
李媽媽沉默了許久。
七娘說道:“姑娘,那些事雖然年代久遠,但我也知道一些,不如就讓我……”
“七娘,你退下。”李媽媽打斷她的話。
“李媽媽坐下說吧。”薛沉魚也說道。
她不是個苛責下人的主子,衝著她娘離去前的那番話,她都要弄明白李媽媽跟賀家是什麼關係。
李媽媽說了句感謝的話,便從善如流的坐下了。
“關於老奴跟賀家的恩怨,還要從十幾年前說起。那時候,我還沒不是人家的奴婢,我家男人,也是不大不小的衙門小吏。”
李媽媽夫家姓牛,她的丈夫只讀過幾年書,有秀才功名,家裡無父無母,只有個妹妹,後來便進了衙門,當了個書吏。
在衙門幹活,說出去總歸是風光一些,而且也算是小有權勢。
李媽媽嫁給他之後,確實也沒吃過什麼苦,還生養了一對兒女。一家人的日子過得和和美美。
但那一年,牛書吏不幸遇到了賀敏之他爹賀致遠。
賀致遠有個名儒父親,家世不錯,自己又進了翰林院,一時風光。
一次機會,牛書吏認識了賀致遠。
之後,賀致遠便一再借故去牛書吏家裡,牛書吏這樣的人家,對於賀致遠肯放下身段絕交自然是驚喜不過,他去了都得說一句翰林大人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