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酸梅湯給嗆住了。
如今她是越發看不懂了,前世這個男人究竟是有什麼地方讓她那般著迷的?
家破人亡的都不想著自己立起來,還在期盼著他的愛。
前世的他腦子是被門擠過了吧?
薛沉魚光是想想,都想給自己兩巴掌。
然後她決定吃兩個酥山壓壓驚。
“姑娘,近來你已經吃多了這些冰鎮的東西啊,上個月來癸水的時候就已經難受了,還這麼喝,你就不怕自己月事來的時候受不了?”
眼看著到嘴裡的酥山,就被玉竹搶了過去。
薛沉魚噘著嘴道:“好玉竹,你就讓我吃兩口吧,又不是吃的很多。大夫不是已經給我開了藥?吃兩天,這個月定不會疼了。”
玉竹搖頭,“不行。一口都不行。”
平日裡對姑娘態度最溫和的她,這會兒打死都不肯撒手。
薛沉魚:“……慣的你,不吃就不吃。”
姑娘總算是有一次敗下陣來了。
秋華夏荷還有玉梅都忍不住笑。
這會兒玉竹在看著門,薛沉魚還讓人給她搭了個小屋,屋子裡放盆冰,她守著院門也不需要風吹日曬雨淋的。
“信到了。”玉竹說道。
薛沉魚稍稍坐直,秋華她們也非常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這是第幾封信了?”
“每七天一封信,第三封了。”玉竹遞過了信,便站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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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沉魚看著信封上的姑娘親啟,落款是冬月,便十分熨帖。
這南下的一路上,冬月都有寫信回來。
從她們出京之後,一路上遭遇了不少事情。
哪怕是鏢局保駕護航,但他們這麼多車這麼多人,一路上還是挺招搖的。
還好,那些人知道了車上都是些不怎麼值錢的糧草之後,就沒了興趣。
也有人不知死活,偷偷去要去偷他們的糧車的,之間被鏢局的人抓了送官。
因為是大通商號的貨物,當地的官府都不敢輕視,所以這些小打小鬧也很容易的就解決了。
而冬月這一路南去,除了護送糧草,跟著李媽媽學習經商看賬的本事,最主要的還是調查沿路各地的乾旱情況。
由於南北氣候不同,越往南,糧食收穫越早。
這會兒七月,北方的糧食還沒完全成熟,南邊有的大夫已經在收割糧食了。
冬月在寄回來的信裡說,越往南乾旱情況越重,但各個縣情況也不一樣。
不過,大體的狀況跟薛沉魚前世聽說的差不多,就是越往南,情況越是嚴重。
只不過,前世的她困於後宅,對具體的情況並不能十分清楚。
乾旱發生時,她也只是聽了一句,說南方大旱,很多地方糧食顆粒無收。饑民無數,餓殍遍地。
當時有人募捐,她擔心賀敏之賀劉氏說她,還讓玉竹偷偷拿了幾千兩銀子出去募捐。
這一次他她有機會能做點什麼,就不辜負外祖家還有阿孃經營的這份家業。
“玉竹,筆墨伺候。”
薛沉魚給冬月回了信,信是寄到他們既定路線上的大通商號的,冬月到了附近,便會聯絡商號去取信。
“竹山縣,懷遠縣,海城縣……”
薛沉魚將自己還能記得的,前世災情最嚴重的幾個地方紛紛寫下來,讓她重點去查探情況。
當然,她不可能在信裡說自己知道那些地方會幹旱最嚴重,定是要引經據典,說自己看了雜書,說那幾個地方地勢特別,之前就曾經鬧過幾次災荒。
這套說辭也是為了日後,萬一有人對她提前準備這麼多糧食的行為生疑而追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