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當我家姑娘是誰啊,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沾邊,還想壞我家姑娘的名聲,也不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他就是沒到我跟前來,否則姑奶奶讓他知道知道花兒為何這樣紅!”
沒等薛沉魚說話的,玉竹就先罵上了。
小草嚇一跳,平日裡見到的玉竹姑娘都是嫻靜溫柔的,看起來跟人說話都不會臉紅的樣子。
沒想到罵起人來,威力如此不俗啊。
“彆著急,我沒做的事,任何人都休想往我頭上扣帽子潑髒水。”薛沉魚摸摸玉竹安撫道。
“可是那個人……”
“不怕,只憑那麼幾句話,玷汙不了我的名聲。”玉竹雖然有些不高興,但自家姑娘都開口了,自然是要給幾分面子的。
小草覺得,這畫面像極了家裡養的大黃炸毛時,被人順毛的樣子。
咳……雖然這麼說不太禮貌。
“趙姨娘,你看看能不能打探出那封信的下落。”
小草馬上來了精神,“夫人,妾身趁著他迷糊的時候問了,他說收在書房裡什麼櫃子裡了。”
還好她早有準備,夫人果然問起了。
“你做的很好,昨晚也辛苦你了。”薛沉魚說話的功夫,順手就從腕上褪下一隻翠綠的鐲子戴到了小草手上。
看那桌子的種水就是極好的,不過,薛沉魚可是武安侯府的嫡長女,薛家的掌上明珠,她用的東西,哪裡有不好的。
“夫人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小草激動地都站起來了,連忙要將鐲子褪下送回去。
“給你的便是你的,這東西你留著,以後也是給你傍身的。”薛沉魚說著,又讓玉竹去拿了一袋銀子過來。
“這是我讓他們剪好的碎銀子,平時你用來打點下人,或者是買點東西,都會方便一些。”
如今劉氏掌家,她一個姨娘的月例,也就比張氏管家的時候多一點,從二兩調到了三兩。
可那三兩銀子別說幹什麼了,若不是府裡有飯吃,吃飯都不夠的。
小草眼眶一熱,眼淚便流出來了,“夫人,您……您讓妾身如何謝您才好?”
明明她們的丈夫是一個人,可夫人不但沒有提防她,也沒有收拾她,還給她好吃好穿好用的,如今還給她銀子首飾,生怕她受到委屈。
這哪是主母啊,再生父母也不過如此。
“夫人的大恩大德,妾身無以為報,但凡夫人有所吩咐,妾身一定竭盡全力。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小草激動的跪下磕頭。
“不必如此。”薛沉魚虛扶了她一把,“一直以來你不是都在替我辦事麼?這就當做是我給你的辛苦費吧。”
小草感動得一塌糊塗,眼淚稀里嘩啦。
這哪裡是主母,分明是活菩薩呀。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對她來說不是場面話,是發自內心的真心話啊。
“夫人,不如就由我去找出那封信吧。”小草覺得,自己要是不幹點什麼,都對不起夫人這個水色極好的鐲子。
“你帶來的訊息十分重要的,接下來這些事你就別介入了,免得讓他起疑。”薛沉魚勸道。
小草:“是妾身衝動了,那就聽憑夫人的安排。”
夫人說的太對了,若是讓那個沒心肝的東西起了疑心,有了防備,她以後還如何替夫人傳遞訊息?
小草憂心忡忡的來了一趟芙蓉居,感覺自己被賦予了極其重要的使命,又開開心心的走了。
等著小草走遠了,玉竹還是忍不住擔憂道:“姑娘,寫那種信給賀敏之的,會不會是孫……”平安啊。
他們都知道的,那許媽媽就不是好人,她的兒子孫平安大抵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