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沉魚含笑道:“夫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呂老先生要實現他的畢生所願,您心中也替他歡喜,是不是?”
這倒是。
齊夫人心裡也是美美的,拉著薛夫人乾杯呢。
薛落雁悄悄的把手伸向薛沉魚旁邊的酒杯,就被一把抓住了,“落落,小孩子可不能喝酒。”
薛落雁噘嘴:“……看起來好像很好喝的樣子,我也想嚐嚐嘛。”
話音未落,薛夫人把自己的酒杯送到她嘴邊。
只沾了一丁點,薛二姑娘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起來。
“咕咚咕咚”的灌了一碗湯,還一直給舌頭扇風,“好辣好辣!”
“這什麼東西啊?!”
薛沉魚對薛夫人豎起個大拇指:攔著是沒用的,讓她自己知道這不是好東西,她自然就不會碰了。
一桌女客笑得花枝亂顫。
相比薛侯還在陪著一桌客人還在那邊推杯換盞,薛沉魚她們這邊吃完便散了。
“魚兒,你陪著杜姑娘還有陳姑娘,去後院消消食吧。”薛夫人主動道。
薛沉魚頓了下,“母親,您和齊夫人在這兒,我們不好……”溜走吧。
“你們幾個年輕小姑娘難得能湊在一起,肯定是要說說話的。我們兩個在,你們哪裡說的暢快?”
齊夫人和薛夫人都是識趣的主兒,說完互相看了一眼,都十分認可這個說法。
“多謝母親,多謝夫人。”
陳麗珠和杜婧鳶也跟著行禮。
薛落雁要跟過來,被薛夫人抓了回去,“姐姐們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就不要跟著去瞎摻和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是大人!”薛二姑娘拼命掙扎,可饒是她如今練了武,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了,還是掙脫不了母親大人的鉗制。
薛二姑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長姐領著兩個漂亮的姐姐出去了。
扭過頭來,便氣鼓鼓的叉腰,“阿孃,您偏心。”
“啊對對對,我對我們落落最偏心了。”薛夫人一本正經。
“您又陰陽怪氣!”薛二姑娘氣得兩個小團團都要炸了。
薛夫人和齊夫人看她這樣,又笑得前仰後合的。
果然還是小姑娘可愛啊。
……
花園的紫藤花架下。
“方才看你跟陳公子,你們兩家不是已經在商議定親事宜了,你們還這麼不熟呢?”
薛沉魚輕車熟路的坐上了鞦韆,看向杜婧鳶的眼裡,有些不解。
玉竹和秋華她們都遠遠的站著,杜婧鳶和陳麗珠的丫鬟也沒有近前。
“他不知道是我。”杜婧鳶耷拉著腦袋,有種說不出來的挫敗感。
薛沉魚愣了下,“你的意思是?”
杜婧鳶抬頭看了她一眼,又挫敗的點頭道,“婚事是陳夫人做主的。”
陳麗珠在旁邊也跟著點頭,“五哥他不知道,陳國公府和將軍府的婚事,是我母親做主的。”
薛沉魚看著她,有一度恍惚。
差點她就忘了,陳明軒的親生母親,就是陳麗珠的親孃害死的了。
“也就是說,眼下的情況是陳家跟杜家在議親,陳公子也知道自己即將要娶將軍府的千金,但不知道那個人就是阿鳶?”
“嗯嗯。”杜婧鳶一臉愁苦的點頭。
薛沉魚扶額:陳明軒跟杜婧鳶都在宮裡見過了,總不能不知道她的身份吧?
等等。
“你自己也沒有告訴他,你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
杜婧鳶:“嗯。”
薛沉魚有種面對美人,無能為力的感覺。
陳麗珠在旁邊道:“需不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