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婧鳶難堪的紅了臉。
連站在她身邊的杜鵑眼眶都微微紅了。
正在這時,玉梨小跑著進來,“姑娘,陳三姑娘到了。”
話音才落,一身紅衣明豔動人的陳麗珠便跨進了門口。
“聽說未來的五嫂來了薛大姑娘這兒,所以我便也來了。”
“你可真是訊息靈通。”薛沉魚指了指後面剛收拾出來的軟榻,“你先坐。”
陳麗珠看她們兩個都在梳妝,羨慕的道:“還是你們這樣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感情就是深一些。”
“你也有一起長大的小姐妹。”杜婧鳶話裡有話。
那些可都是皇親國戚呢,別人羨慕不來的。
陳麗珠忍住打她的衝動:“你少哪壺不開提哪壺,別以為你要跟我五哥成親我就不敢打你了。”
說話又拌上嘴了。
杜婧鳶那邊把頭髮簡單一盤,大步流星的要找陳麗珠幹嘴仗去。
薛沉魚讓玉竹簡單的將頭髮盤起,珠翠也懶得戴了,一屁股坐到了兩人中間。
“我們正說阿鳶定親的事呢,我到時候準備給她添個十抬八抬的嫁妝。”
“薛小魚你……”瘋了?!
“薛大姑娘少寒酸我,雖然我們陳國公府也不是什麼富可敵國的存在,但我姑姑還有太后也是給我備了些嫁妝的,到時候我也要給阿鳶湊幾抬。”
“這怎麼能行?!傳出去……”杜婧鳶瞪著一雙烏溜溜的瞳仁,人都要傻了。
哪兒有這種說法的,她要出嫁,親孃都摳摳搜搜,倒是她的手帕交和未來小姑子要給她出嫁妝?
“傳出去別人能羨慕死你。”薛沉魚打斷她的話,“你出去打聽打聽,誰像你有這樣的福氣,能有我這麼闊氣的手帕交?”
杜婧鳶:這倒是。
“你再想想,國公府嫡女是誰都能攀交的麼?”
杜婧鳶:也是啊。
等等,“不能這麼論啊!”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薛沉魚跟陳麗珠對視一眼,不容拒絕。
杜婧鳶倔強的噘著個嘴,眸中水汽氤氳,最後也沒忍住,一顆晶瑩的淚落了下來。
後來。
陳麗珠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找了一幫富得流油的千金貴女,一人給杜婧鳶添一點。
到大婚那日,浩浩蕩蕩的六十八抬,實打實的嫁妝,半個貴女圈都添了妝,也讓半個京都都豔羨不已。
不過,這是後話了。
……
季敏柔折騰了半個月,倒是被她折騰出點名堂來了。
她僱來的管事倒是個高效率的,早早就找來了釀酒的師傅和打雜的小工,也利索的購進了糧食,已經進入釀酒環節了。
季敏柔的孕吐漸漸消停了,她也能出門走動了。
上街走累了買碗茶的功夫,便聽人在議論糧食和酒水之間的差價。
“連著幾年豐年了,今年會不會又是一個豐收之年?”街邊的茶棚裡,一個黑黑的壯漢愁眉苦臉的。
他對面的人倒是不以為然,“豐年還不好?如今糧食便宜,根本不擔心吃不起飯。”
“你不懂,總這麼豐年,糧食自己吃不完,賣出去也賣不出價格。我怎麼沒有那個本事釀酒呢?”
“釀酒?”
黑漢子生怕別人聽見,稍稍壓低了聲音,“我聽我老孃說,我們村東頭有個王賴子,以前窮的家裡就剩下四面牆了。”
“最近也不知道從哪學的釀酒的本事,便宜收的糧食給它釀成酒,高價賣。一斗酒就十兩銀啊,一斗米才十個錢!”
“如今都在這城裡買上宅子了,娶上了媳婦不說,還納了兩個漂亮的小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