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糕,去老夫人劉氏那裡剛回完話回來的張媽媽,進門便看見這一幕,嚇得臉都白了。
“別吃了,不能再吃了!”她衝上去一把打掉了季敏柔手裡還剩下半杯的冰鎮酸梅湯和涼糕。
季敏柔嚇了一跳,反手用力的一掌扇過去,“你要死啊!”
張媽媽嚇得都結巴了,臉打腫起來,也顧不上,拉著季敏柔道:“快快快,得去看大夫。”
“張媽媽,你好端端的發什麼瘋,你可知道你剛打翻的東西值多少銀子?”賀如意一拍桌子站起來,端的是盛氣凌人。
張媽媽結結巴巴的道:“這東西,有身子不能吃。不能吃。”
她反覆說了兩遍,終於冷靜了一些,轉頭吩咐茶花道,“快去稟告老夫人,說表姑娘吃了不少寒涼之物,得趕緊請大夫,否則就來不及了。”
茶花不能就裡,但也沒敢多問,麻利地就往外走。
賀如意一個眼神,秋月和玉書便將茶花給攔住了。
“你想去哪兒啊?”賀如意走到她身後,“其實不把話說清楚,誰也不準出這個門。”
說話便讓秋月和玉書將人按住了,“啪啪”的,一人給了她一巴掌。
“張媽媽,我這……”茶花無助的看著張媽媽,眼裡寫滿了無助和委屈。
張媽媽也委屈啊,她火急火燎的看著賀如意,好幾次想說的話都到嘴邊了,卻因為覺得不吉利,又把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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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婦不能吃這種寒涼之物,否則是很容易滑胎小產的,尤其是頭三個月!
一不小心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她想了又想才找到比較合適的話,“二姑奶奶,情況緊急耽誤不得呀,你趕緊讓茶花去請老夫人,讓人請大夫吧。”
“否則耽誤了時間,對錶姑娘和你都不好的呀。”
賀如意不以為意,“我們就吃點了冰鎮的酸梅汁跟涼糕,又沒吃什麼不得了的毒藥,怎麼就不好了,你知道你剛打翻的東西值多少銀子?”
說完,秋月又給了茶花一巴掌。
“賤骨頭,你不聽主子的吩咐,卻要聽一個死老太婆的,我看你是腦子不清楚。”
“你!”茶花怒瞪著一雙眼,咬緊牙關,眼裡寫滿了恨意。
秋月此時是狗仗人勢,絲毫不懼。
卻不知道,她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
“別別別,別動手啊,有話好好說!”張媽媽急得直比劃,“二姑奶奶,你真的誤會了,我是一時情急才會……”
“你給不出個合理的解釋也罷。”賀如意冷不丁打斷她,“照價賠償便是。”
張媽媽猶豫了下,要是不讓他二姑奶奶滿意,這個門怕是出不去的。
說實話的話,她們兩個聽了怕不是要受刺激?
張媽媽只能硬著頭皮問道:“……不知道,這些加起來一共多少文錢?我,我賠便是了。”
“這些加起來一共多少文錢?我賠便是了。”賀如意學著她的口吻,一邊學還一邊扭,明晃晃的嘲諷毫不掩飾,“你知道多少銀子嘛,你就幾文?”
張媽媽的心都涼了一半了,“……多,多少?”
“那酸梅湯的冰就值一兩,那個雕花的竹筒杯也值五個大錢,更別提那兩份尋味樓才能買到的涼糕了,排隊一個時辰才能買一份,一份二兩銀子。”
“我的娘啊!”張媽媽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一個月才一兩的月錢,老夫人讓她來照看錶姑娘到生產,只要孩子平安落地,一個月便能多給她500文。
那些人是吃錢嗎?什麼糕要二兩銀子?!
不對不對,不是錢的事,是要先保住表姑娘肚子裡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