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她們怎麼樣啊?沒什麼大礙吧?”
劉氏看陳大夫替賀如意和季敏柔都把了脈,便起身了,緊張地問道。
“老夫人洪福齊天,幸好您這裡有人懂些許的醫術,這位表姑孃的胎還沒完全坐穩,若非救治及時,怕是腹中孩子就危險了。”
“貴府二姑奶奶的胎倒是穩了,並未傷到根本。只要稍作休養,喝兩副安胎藥便不會有大礙了。”
“陳大夫的意思是?”
“老夫人放心,這二位如今都安穩了,我給她們各自開一帖藥,吃上幾副便無礙了。”
“那就麻煩陳大夫了!”劉氏狠狠鬆了口氣。
陳大夫說著沒事,便出去開藥去了。
黃媽媽機靈的跟了出去:這裡一堆腌臢事跟她可沒關係,她趕緊撇清楚干係才是正道。
“秋月玉書,你們兩個是二姑奶奶的陪嫁丫鬟,讓你們可以嫁過去,是希望你們能召喚二姑奶奶,不是讓你們看著她任性妄為的。”
秋月和玉書齊刷刷跪下去,“老夫人饒命啊!”
劉氏原本還要再罵幾句的,但看清玉書之後便收了這個念頭,“你們如今是隨二姑奶奶嫁到崔家的人,我便不罰你們了,自有崔家的人會料理。”
這話的意思是,她們看顧主子不利,險些導致賀如意小產,崔家人是不會放過他們的。
崔家人肯定比他們賀家更在乎賀如意腹中的這個孩子,等他們知道這件事,到時候沒有秋月跟玉書的好果子吃。
“老夫人開恩啊!”玉書慌的不行。
秋月更是伏跪在上不敢抬頭。
玉書好歹是讓姑爺收了房的,她可還沒收房啊,怎麼能出事呢?
劉氏踹了她一腳,看也不看地越過去。
“還有張媽媽和茶花,你們兩個對錶姑娘也是有看護不利之責。”
“知、知錯了……”張媽媽腫著臉哆哆嗦嗦的。
茶花也伏跪在地上,“請老夫人責罰。”
“你們辦事不利,就各自去領二十……不,十板子吧。”劉氏臨時改了口。
打了二十板子,可就沒人照顧柔兒了。
到時候豈不是要她親自來照顧?
茶花和張媽媽都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
她們的命保住了!
至於秋月和玉書會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
張媽媽把茶花叫上,又給季敏柔餵了些熱水,換了熱的手巾。
茶花在給季敏柔喂水的時候,對上了她的眼睛,對方冷冷的扯了下嘴角,彷彿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單純。
茶花心裡堵著的那口氣更甚了。
明明就是二姑奶奶和表姑娘自己要吃那些東西的,張媽媽怎麼勸都不聽,還打了她。
可老夫人追究的時候,她就這麼看著老夫人打她們,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這什麼狗屁的表姑娘,表面上溫柔體貼的,實際上就是糟心爛肺的東西!
賀家一窩都是糟心爛肺的玩意兒。
除了夫人……
想到自己在芙蓉居對薛沉魚說的那些話,茶花忍不住紅了眼眶。
夫人好心幫她,她居然還那樣想。
可玉竹姐姐還是又幫了她一次……
待賀如意跟季敏柔都喝下了安胎藥,緩過來了,張媽媽和茶花才各自去領了十板子。
於是,賀如意帶季敏柔一起吃壞東西動了胎氣的事情就傳開了。
下人們都在傳,二姑奶奶明知道表姑娘懷了身孕,還是懷的大人的孩子,胎還沒坐穩,便故意帶了寒涼之物入府,讓她一起吃,想害表姑娘小產。……
……
“都是我不好,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