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打了個寒顫。
“世,世子?”
“依你之見,我該如何交代呢?嗯?”
方瑞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背後躥起來,兩條腿都在打顫。
他就多餘問這一句,世子想做的事,哪兒輪得到王爺置喙?
……
薛沉魚全然不知這些,已然沉入了夢鄉。
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晨起便覺得人神清氣爽的,十分舒服。
昨日給陳麗珠遞了拜帖,邀她今日去錦衣閣一見。
所以今日還是得出門的。。
她讓玉竹給她梳了個飛仙髻,挑了一身月白色的齊胸繡海棠花襦裙,外面罩了件粉色的大袖衫。
裙邊都是銀線滾的邊,刺繡也是用的正經的金銀繡線,雪紗的料子,輕薄又透氣還飄逸好看。
光這一身就不知道多少銀錢砸進去。
旁人千金難求的東西,她這裡不知道有多少。
上一世她一直圍著賀家院子裡那點雞毛蒜皮事在轉。
不是這個院的牆破了,就是那個院子的屋頂瓦碎了,還有廚房的鍋碗瓢盆砸了幾個,外面送的菜怎麼怎麼了,還有下人打架扯頭髮砸破頭了。
還有個多事的婆母,動不動就頭疼腦熱,要她去慈文院裡沒日沒夜的侍疾。
成日裡也不得空閒。
這一世沒了那些糟心的破事,她的日子不知多麼輕省。
薛沉魚望進銅鏡裡,鏡中的女子眼含秋水,眉如遠山黛,白皙的肌膚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唇不點而朱。
雙九年華,她正是最好的年紀。何故要為了賀敏之那樣的爛人,而浪費在這賀家的方寸之地。
玉竹給她上了脂粉,細膩的粉鋪上去,唇上又染上了胭脂。
脂粉只是將她原本就好看的眉目描摹的更加出色,她也不需要太過分的裝點。
髮髻上多用了小巧的小插,只用了兩支金鑲玉的蝴蝶步搖,貴在精不在於多。
這樣打扮一通,她覺得自己好看極了。
比起前世家破人亡之後形容憔悴的自己,此時鏡中的她風華正茂,她自己都:()貴女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