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陳麗珠鬆了口氣,“我庶兄那邊,也不是完全不能商量的。”
薛沉魚露出一個遲疑的表情:“不知陳三姑娘的意思是?”
“我跟他說過了,他似乎很看好侯府的小公子。”
薛沉魚故作驚訝的的“啊”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她不開口請陳麗珠去幫忙斡旋,陳麗珠便沒了理由繼續往下說了。
薛沉魚好像沒看懂她的意思,呷了口茶,突然想起來什麼,“說起陳明軒公子,我倒是有個手帕交,也是見過陳公子的。”
手帕交?
陳麗珠:“薛大姑娘是指哪位?”
“杜婧鳶。”薛沉魚說完,又覺得她應該不認識,便仔細的解釋道,“是杜老將軍的嫡長孫女,杜大姑娘。”
陳麗珠恍然大悟。
“她說在宮裡見過陳公子,為了解圍,她還把自己摔了一跤,來朝我討了一瓶活血化瘀祛疤的舒痕膏,這兩日應該是在家裡養傷的。”
若說別人,陳麗珠不一定知道,但她,自己是確實知道的。
五哥那日回來便跟她說了在宮裡被九公主為難的事,還有那個壯士斷腕般的杜姑娘。
杜家如今逐漸式微,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竟敢冒著得罪九公主的危險,替五哥解圍,這樣的勇氣真真難能可貴。
“我卻不知,薛姑娘跟那位杜大姑娘還是舊識?”
薛沉魚苦笑了下,“說來慚愧,我跟阿鳶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我們倆的性子南轅北轍的,有一段時間是鬧了矛盾不再來往的。”
陳麗珠卻是聽明白了,有一段時間是鬧了矛盾不再來往,就是如今又恢復了往來。
也就是說,薛沉魚找她,是為了這位杜大姑娘。
“看來薛大姑娘已經知道杜家有意與我們家結親的訊息了?”
“不是與你們家結親,而是與陳明軒公子結親才是。”薛沉魚強調道,“阿鳶並不知道陳明軒公子跟你們國公府的關係。而且,以她的腦子,設計不出宮裡的那一遭。陳三姑娘高看她了。”
杜婧鳶此時要是在場,非得跳腳不可:薛小魚,你看不起誰呢?
陳麗珠看薛沉魚如此平靜的說出那句設計不出的話來,頓時沒忍住。
“看來薛大姑娘和杜大姑娘確實是打小一起長大的,沒有十年以上的友誼,說不出來這樣的話。”
薛沉魚也無所謂,“便是她在這,我也是這樣說的。阿鳶若是有能耐把九公主算計進去,何至於被嚇唬的都要把自己那點值錢東西當光了。”
陳麗珠愣了愣,“竟還有這樣的事?”
薛沉魚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便也沒有在忙著把杜婧鳶遭九公主設計陷害,摔了九公主那個所謂的御賜硯臺的事都說了。
陳麗珠第一反應是好笑,第二反應又是心酸。
好笑的是,杜大將軍府上養大的姑娘竟然會被這樣的小伎倆給騙到了,還當真自己砸鍋賣鐵的想賠錢;
心酸的是,明明是府上的嫡女,卻沒得一個親人相助,只有個手帕交替她出頭。
當然,薛沉魚在這兒賣杜婧鳶的底,也是跟杜婧鳶本人商量過的。
陳國公府最不缺的就是心眼子多的人,杜婧鳶這種缺心眼的,才是稀罕的。
宮裡那一摔,陳明軒那一關算是過了,但陳麗珠這裡又是一關。
若是能說服陳麗珠相助,杜婧鳶嫁過去,也能多個助力。
而且眼下九公主設下的這個困局,也需要她的幫忙。
“陳三姑娘應該知道九公主對令兄的心思吧,”薛沉魚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陳麗珠心知肚明的點點頭,“雖然五哥不怎麼說,但從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