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雖然有這樣的想法,但眼下卻是不好說破的。
和季敏柔商議了之後,便決定由她出面先去遊說賀吉祥,也是給她一個臉面。
她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再由劉氏這個嫡母親自出面。
到時候可就由不得她願意了,也沒得臉面可言的。
……
武安侯府。
“薛小魚,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薛沉魚正領著李媽媽和她女兒準備一起回賀家時,卻被匆忙趕來的杜大姑娘杜婧鳶堵在了侯府門口。
杜婧鳶抓著她的胳膊,紅著眼眶,淚都要掉下來了。
一襲天水藍色初夏裝的杜大姑娘,還盛裝打扮著,頭上兩支步搖兩支金釵,還有玉簪子,端的是富貴。
看這樣子,應該是從某個席面或者是某個重要的場合剛下來的。
“杜婧鳶,你先撒開手再說,你弄疼我了!”薛沉魚疼得直想甩開她。
杜婧鳶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鬆了手,一臉歉意的道歉,“對不住啊,我就是太心急了。”
“你心急就要弄死我啊?我手都給你抓廢了,你自己手上有多大勁兒不知道啊?”薛沉魚是一個好臉色沒給她的。
這會兒要不是在門口,她定是要撩起袖子來看的。
方才被她抓的那樣的疼,這會兒一定都青紫了。
“我,我是真的沒法子了,我……”
“行了,有什麼話進去再說。”薛沉魚打斷她,“你堂堂杜家大姑娘,這個樣子也不怕被旁人瞧了去,再傳出些閒話,你還嫁不嫁了?”
“不嫁便不嫁,我杜婧鳶又不是非得嫁人不可的。”杜婧鳶跟著她往侯府裡走,嘴上卻是不肯認輸。
薛沉魚直接當著她的面翻了個白眼。
杜婧鳶:“……”鄙視誰呢!
氣跳腳。
去而復返的大姑娘讓侯夫人愣了一下,但看見紅著眼眶卻盛裝打扮的杜婧鳶,便知道事情不小了。
否則她們倆都絕交這麼久了,魚兒怎麼會無緣無故領家裡來。
也不知道這兩個丫頭之間都發生了些什麼?也罷,雖說已經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紀,到這個年代成婚早,說到底她們還都是小孩子。
這麼想著,薛夫人便吩咐人領她們進薛沉魚未出嫁前住的院子,還讓何媽媽派了人在門口守著,沒得命令不許往裡進。
薛沉魚撩起袖子來,果真是青紫了一片。
杜婧鳶心虛不已地避著她的眼神,“……對不住啊,我方才確實是心急了些。我這裡有跌打損傷的藥。”
薛沉魚白她一眼,“不稀罕你的。”
心裡又忍不住嘆了口氣,心說上輩子欠她的?
然後才吩咐了玉竹去拿藥,讓秋華去打水。
“我真的不是存心的,我以後不碰你便是了。”杜婧鳶委屈巴巴的。
心裡想著,下次她打死不敢碰這嬌嬌女了,再給她弄出點傷來,這魚不理她死活,那可就不妙了。
薛夫人看了也心疼,她的女兒是嬌養著長大的,滿盛京的貴女也沒有幾個能有她這樣的一身好皮囊。
眼下這胳膊上又青又紫,要不是方才下人說了,她知道是杜婧鳶方才在門口不小心掐的,還以為是受了多大的虐-待呢。
“我那裡有徐大夫的舒痕膏,你擦了能消的快些。”薛夫人不欲摻和進孩子的事情,吩咐了何媽媽拿舒痕膏,便是準備離開的。
“阿孃,有些事情想勞你參詳一二。”
薛夫人聞言站住腳,和薛沉魚交換了個眼神便坐下來了。
杜婧鳶聽見薛沉魚這麼說愣了一下,怎麼還能讓薛夫人也參與進來,那她的事情豈不是……瞞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