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人?”她嚇一跳,想起身卻沒有力氣。
“你先別起來了。”按住她的,是玉竹,“你中了藥,這會兒全身虛軟無力,還得再躺一會兒。”
茶花愣愣的看著她們。
薛沉魚卻已經起身了,玉竹把一塊涼帕子搭在她額頭上,語重心長道:“放心吧,你在侯府裡,賀老夫人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侯,侯府?她怎麼會在侯府裡?
玉竹看出她眼底的疑惑,安慰道,“自然是我們的小玉梅給你帶過來的,否則將你留在那個地方等著老夫人隨時抓包麼?”
“多謝。”茶花費力的說著話,舌頭還有些發麻。
她的視線在屋裡四處梭巡,就是沒有看見玉梅,“玉、玉竹姐,玉梅呢?”
“她讓玉梨把你送過來的,自己還另有要事呢。”玉竹說道。
茶花便不作他想,隨後又陷入了昏睡。
薛沉魚這會兒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杜婧鳶見她坐下來,才說道,“你這一天天的可真夠忙的,喝杯茶的功夫都沒有。”
先是在京兆府那樣鬧騰了一上午,剛從京兆府回來,吃了個飯,才坐下來吃口茶,就又送來了個昏迷的人。
陀螺都沒她忙的。
“那個丫頭也是幫了我大忙的,我不能看她限於危難於不顧。”薛沉魚淡淡的道,好似說的是剛剛吃了杯碧螺春一樣簡單。
卻對早早讓玉梅在賀家待命的事隻字不提。
杜婧鳶和陳麗珠對視了一眼,她們只知道隔壁的丫鬟是昏迷著被人送進來的,卻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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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跟過去看熱鬧,是她們對薛沉魚的尊重。
“隔壁那個丫頭,就是先前在公堂上幫我作證,說賀敏之確實跟季敏柔私通還懷了身孕的那個丫鬟。”
杜婧鳶和陳麗珠都是一臉詫異,不是剛離開公堂麼?也就一個時辰不到的功夫,便被人送過來了。
薛沉魚便把事情簡單說了,只說了劉氏要把茶花許給老花匠,還給她下了藥,還好玉梅及時趕到,把人救出來,沒有提及太多。
玉梅讓玉梨把人送過來,還把事情跟玉梨簡單說了,玉梨方才也回稟了薛沉魚,所以薛沉魚自然是知道前因後果的。
“一個清流門第,手段竟如此下作?!”杜婧鳶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上的
陳麗珠搖搖頭,“這賀家母子的做派,哪裡還有一點清流之家的臉面?他們早就親手將三代翰林的殊榮給踩的稀巴爛了。”
薛沉魚:“確是如此。”
三個人面面相覷,對劉氏的厭惡又深了一分。
……
彼時的賀家。
劉氏聽著隔壁的動靜停了,便讓黃媽媽去看一眼。
“好事成了,怎麼能沒個見證人呢?”
黃媽媽也不忍看,開了條縫,便看見老花匠蓋著被子躺在床上,還露出半個身子,太辣眼睛了。
於是又趕緊關上了。
回來就說看見茶花昏死過去了。
劉氏以為老花匠已經得逞,也就不再掛心,吩咐黃媽媽收拾一下,帶了金瘡藥和大夫,便前往京兆府。
今日大郎被狠狠的打了二十板子。
他一個讀書人,細皮嫩肉的。怎麼受得了那樣的刑罰?
何況是當眾被扒了褲子打的,他作為讀書人的尊嚴是徹底沒了。
劉氏這個時候最掛心的還是他。
她完全沒想到,這個時候玉梅就在隔壁,還帶了個幫手。
她猜想劉氏不會只把人給了老花匠,肯定還把茶花的身契也一起給了他。
於是找了幫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