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方才跟二老夫人又賣了個關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玉竹好奇的要死了。
真就是百爪撓心,越猜不出來,就越想知道。
他們可太好奇,以劉氏那個一貫精明的,如何會在賀敏之落難的時候,把二房給放掉。
除非,是牽扯更大的利益?
玉竹這麼想,也就這麼問了,“姑娘,是不是二房出什麼事了?”
“你這丫頭倒也不是完全沒有長進。”薛沉魚頗為欣賞的望著玉竹笑。
玉竹被她看得心裡毛毛的,“姑娘,你還是直說吧,吊人家胃口幹什麼,太難受了。”
薛沉魚也就收起了玩鬧的心思,淡淡道,“其實說破了也沒什麼,我就是找人在劉氏跟前,散播了一點賀二老爺要被貶到幾千裡外的嶺南的訊息。”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這招狠啊!直接釜底抽薪。
“難怪劉氏分家分的這麼痛快,原來是怕被連累了!”玉竹恍然大悟,隨即反應過來,“對了,玉梅呢,這幾日一直都沒見到她人。”
“有些比較重要的事,都交給她去辦了。”薛沉魚一語帶過。
玉竹便想道,姑娘方才上的散播訊息,說不定就是跟玉梅有關係。
好啊,那個丫頭看著年紀多大,倒是個有本事的,以後可以多給她做幾個好吃的。
“姑娘,您幫二房跟和賀敏之母子分了家,那您自己呢?”秋華擔心道。
劉氏把覺得對他們有威脅的二房弄走了,接下來勢必是要想辦法把賀敏之弄出來的,他們賀家都沒什麼錢了,到時候還是要把主意打到姑娘身上來。
“傻姑娘,你是想擔心什麼?”薛沉魚好笑的颳了下她的脖子,“難不成你還擔心我會繼續把自己的錢白白送給她們用麼?”
“可若是不盡快和離,劉氏依舊可以用孝道壓著您啊。”夏荷也擔心道。
玉竹氣鼓鼓的道,“怕什麼?大不了就跟他們玉石俱焚,豁出去了!誰怕誰。”
“你倒是個有骨氣的。”薛沉魚被她逗笑了,“豁出去的心態可以有,但也不至於跟他們玉石俱焚,他們還不配。”
玉竹頓了頓,“可姑娘您一日不能跟賀敏之那畜生和離,那賀老太太就始終是您的婆母啊。萬一她用孝道逼著您呢?”
姑娘想和離,就得賀敏之同意,可以他如今的處境,不說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哪怕是為了噁心姑娘,他也是不會輕易同意的。
而他一日不同意,薛沉魚就一日還是賀家的兒媳婦,有孝道壓著她,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
她實在想不通,從哪兒才能破局。
“賀老太太若是非要逼人太甚,我也只能釜底抽薪了。”薛沉魚嘴角掛著笑容,笑意卻未達眼底。反而是一片冰涼。
劉氏是婆母,有孝道壓著她。“”
她是不能動劉氏,但有個如今就在大牢裡的賀敏之啊。
他如今是犯官,再也得不到一人一間舍的優待了。
賀敏之本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又被打了二十大板,萬一發了燒,還是生了其他什麼病,誰知道會如何呢?
這般想著,薛沉魚心裡早已經有了主意。
不過,她手頭上還有冬月的來信,她也牽掛著南方的事。
“玉竹,我乏了,要去歇會兒,帶會兒玉梅若是回來,立刻讓她來見我。”
“是,姑娘。”
薛沉魚起身進了內室。
冬月這次的來信依舊是好幾頁紙,簡單的說了他們把糧食運到南方後,在大通商號的幫助下,乾脆將那幾個縣城的米行給吃了下來。
最重要的是,誠王世子司徒禎竟然到了她信上所說的最值得重點主意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