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許多,也遮掩不住他的通身氣派,一身光華。
世子!
梅大人宛如看見了救星,恨不得當堂跪下去。
事實上,他也的確這麼做了。
“見過世子。
堂上堂下眾人紛紛下跪行禮,“拜見世子。”
“都起來吧。”司徒禎抬抬手,語氣平淡。
目光不太淡定的從薛沉魚以及薛夫人身上掃過,極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要瞟向薛沉魚,但似乎很無用功?那就算了。
“梅大人,本世子不是來干預你審案的,回京恰巧路過,聽到這裡吵吵嚷嚷,順便進來看了會熱鬧。”
司徒禎說到這裡頓了頓,“沒想到這世上,竟有人能無恥到如此地步。”
梅大人汗顏:恰巧路過,順便進來看熱鬧?要不是我早知道就見過這位了,怕就真信了。
薛沉魚看著那道身影,不免有些失神,他不是南下辦差去了,怎地突然就回京了,而且還黑了這麼多?
唔,倒是瞧著成熟穩重了許多。
思緒如潮,薛沉魚意識到自己的眼神這般直勾勾盯著他,實在是越矩了,復又低下頭去。
司徒禎一本正經的道,“賀敏之僱兇傷人,殘害手足,又騙妻子嫁妝,還誣陷她的清白,簡直丟盡了我們男人的臉面。”
“陛下向來仁孝,見不得這種敗類汙了朝堂之地的,梅大人,你不如一頓板子讓他長長記性,欠了錢的該如何還就如何還。”
,!
“再上一封摺子稟明陛下,你京兆尹的責任便是盡了。”
“餘下的,就交給翰林院跟內閣吧,相信他們會秉公決斷的。”
原本梅大人和崔驊等人都還擔心翰林院和內閣的人會徇私,可已經被司徒禎一句話架到這個位置,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逆著民意,對他徇私了。
“是,多謝世子指點迷津。”梅大人這回是真心實意的感謝的,
司徒禎擺擺手,“至於和離的事,薛大姑奶奶,你可以回去跟家裡人坐下來商量商量再說,這些私事就不必再拿到公堂上勞煩梅大人了。”
“謹遵世子教誨。”薛沉魚匆匆與他對上了視線,隨即斂下了眼簾,
她垂著眸子的模樣沉靜溫婉,不知在想什麼。
但司徒禎忍不住想到,她身為女子,在這樣男子為尊的社會里,她將自己與賀家所有的私事都鋪開擺在公堂上任人評說,她得是用了多大的勇氣啊。
“世子,咱們該進宮了。”見司徒禎有些出神,方瑞趕緊提醒道。
“嗯。”
司徒禎回過神,對薛沉魚說道:“女子本矜貴,薛大姑奶奶,便是和離,你也有廣闊天地,不可妄自菲薄。要往好了想。”
薛沉魚愣了下,“多謝世子指點迷津,小女謹記。”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司徒禎說完便匆匆忙忙走了,也只是跟薛夫人還有齊夫人頷首致意,便快步流星的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薛沉魚還是沒想通,他為何要那麼說?是怕她因為和離,就看低了自己麼?
她不會的。
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若能脫離賀家那個虎狼窩,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一件幸事。
而司徒禎前腳剛走,後腳陳師爺便回來了,他們一行人卻是空手而歸的。
“當然,沒能找到那位季敏柔姑娘,學生失職。”
梅大人有些懵,“怎麼會沒找到人?不是個孕婦麼?”
他看向堂下的賀敏之跟劉氏,難不成被他們提前藏起來了?
陳師爺道:“據賀家人說道,在我們去之前,季家人便將人給接走了。學生只好先回來覆命了。”
賀敏之跟劉氏狠狠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