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方有關?”杜婧鳶一頭霧水。
這兩個人當著她的面打啞謎,真是太不禮貌了。
“杜姐姐放下吃荔枝,你應該感覺到了吧?今年的荔枝比往年的都要甜。”
杜婧鳶摸了摸下巴,“我記得,這荔枝生長在嶺南那一塊兒,前兩年雨水多的時候,其他東西都豐收,就這荔枝味道寡淡的很,今年卻出奇的甜,我都……”
說到這裡,她的話戛然而止,“……你們倆的意思是,南方今年,會有旱情?”
陳麗珠摸摸鼻子,“我聽到父兄談論了一些,說今年南方有幾個省乾旱比較厲害,若是長此以往,可能會引發旱情。”
“但聽他們的意思,朝廷並未引起重視。只是地方上在採取一些手段,不知道收效如何。”
“薛姐姐今日提起,怕是你母親的商隊給你帶回來什麼訊息了。”
薛沉魚點點頭,說道:“你們也知道,我阿孃是做生意的,有商隊南來北往,走的地方多了,訊息來的也多一些。”
“把這批荔枝運回來的商隊說,那邊有些土地都已經乾涸了,當地還有老人說,今年的莊稼怕是要顆粒無收。已經有人在做準備往北邊走了。”
杜婧鳶聽到這些就起了一陣雞皮疙瘩,“……不會又要餓死人吧?”
上一次旱災還是水災,還是好幾年前,那時候她雖然小,但已經有記憶了。
那年,據說就餓死了不少人。
等等。
薛小魚這人手上向來寬裕的,她就沒有缺錢的時候,她如今都開口談錢了,那就是——
“……薛小魚,你該不會是想……”募捐賑災吧!
“沒錯,我就是想買糧開鋪子,準備應付天災。”
杜婧鳶仰天長嘯。
我的個青天大老爺啊,薛小魚是個什麼濟世活命的菩薩啊,自己剛出苦海,就惦記著那些素不相識的人。
“吶,你知道我的錢向來不多,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都在這裡了。成親的事,應該不用我花什麼錢,你就都拿著吧。”
雖然依依不捨,但還是默默把荷包取下來,含淚推到薛沉魚面前。
薛沉魚看了一眼那荷包,她天天隨身帶著,怕是把所有的家底都換成銀飄,都隨身帶著。
“我們掉進錢眼裡的阿鳶,居然毫不猶豫地就把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錢交給我,真是對我莫大的支援呢。”
“薛小魚,你怎麼罵人呢!”杜大姑娘跳腳了。
“我雖然是陰陽怪氣你了,但我沒有罵你哦。”薛沉魚連忙認錯,“你這麼壯士斷腕是做什麼,不會以為這就是單純的花錢吧?”
“你放心吧,我會幫你把錢掙回來的。”
杜婧鳶的腦袋實在想不到,她都把錢拿去賑災了,還能如何掙回來。
但想了想,她想不到是因為她不是經商的料,說不定交給薛小魚,她就能想明白了。
“薛姐姐等等,我名下也有幾家鋪子,也認識了一些閨秀,她們手頭上都是有餘錢的。”
陳麗珠說著,連忙吩咐自己的丫鬟,“回去你就以我的名義給她們發帖子。”
“至於名目。……”她看了薛沉魚一眼,隨即有了主意,“就說我想做筆生意,讓她們都投錢進來。”
杜婧鳶:“這都行?”草率了,她應該也說是做生意的。
薛沉魚看她後悔不已的表情,都想把荔枝撈回來了,“瞧你,錢還在這兒呢就開始心疼了,那把匕首也沒見你往回要。”
“那能一樣嘛。”
匕首是祖父給的,雖然很珍貴,但畢竟是身外物嘛,可她自己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錢就不一樣了。
那可是她這些年好不容易從牙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