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那賤人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寧!
那賤人的女兒,她原本都給她規劃好了將來了,她要那個下賤庶女為她那賤人姨娘贖罪的。
讓他們家生生世世都去給人做妾做小才能解她心頭之恨啊!
如今輕易就讓賀吉祥脫離了賀家,那她的這口氣怎麼出,她的怒火誰來平?
劉氏有一肚子的不甘和憤懣,當下就把給賀敏之帶來的藥倒了一地,拽著黃媽媽出了大牢。
她疾步出了京兆府,還沒來得及上馬車,便氣急攻心的嘔出一口血來。
隨即當場昏厥。
黃媽媽只能把人先弄回去,又是跑前跑後的讓人請大夫。
劉氏這一下倒是沒被氣死,可精氣神也徹底沒了,病了一場,整日裡臥床不起,連話都不大能說出來了。
府裡就剩小草是名正言順的管家人了。
於是,管家權便落到了她手上。
小草管家,季敏柔想爭,因為她費盡心思的就是為了這麼一日,可小草起碼還有個姨娘的身份,她卻只是個客居的表姑娘。
加上孩子月份慢慢大了,她越發的力不從心了。
一直憋著要爭一口氣,南方旱災的訊息便傳來了。
家家戶戶都在買米囤糧,盛京的糧價瘋狂上漲,季敏柔的機會便來了。
她先前囤了許多的糧食,這一下便讓她鑽到空子了。
,!
米價漲到一百文,各家米行都開始限量出售了。
季敏柔瞅著這個當口,直接讓酒坊的張管事在門口豎起賣糧的牌子。
張管事起初是不同意的,甚至還勸告她,“朝廷已經開始籌備賑災,如此行事太過冒險,怕是要招來禍事。”
季敏柔不以為然的冷笑道,“別忘了你只是個下人,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做我這個主子的主?讓你做你就做,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張管事也沒了辦法,高聲道,“諸位做個見證,此事是季夫人一意孤行,張某迫不得已,來日若上了公堂,諸位都是見證。”
“好!”
季敏柔翻了個白眼,不以為意。
張管事也麻利的按照她的吩咐,把牌子掛了出去,一斗一百五十文。
很快便湧來大批購糧的人,儘管有人抱怨著貴,但還是有人咬咬牙買了,邊付錢邊罵娘。
“坐地起價,這些人太壞了!”
“這些黑心的商賈,就不怕拿著這些黑心錢,生孩子沒屁眼?!”
張管事站在門口逢人罵便卑躬屈膝的給人作揖,“對不住,實在是對不住。我們也是都是拿東家工錢的,不這麼掛牌子,我們也得回家喝西北風。。”
眾人看著張管事如此,大多數也都罵不起來了,誰還不是領著東家那幾個子兒養家餬口的。
不過也還是有人罵,但終歸是少了,多數都是罵背後黑心的東家。
季敏柔在家裡坐著,噴嚏也是打個沒完的。
……
她的這些作死舉措,很快便有人傳到薛沉魚耳中。
薛沉魚聽完,也只是淡定的呷了口茶,說道,“讓她作死去,有她哭的時候。”
帶來訊息的玉梅盤腿坐在地上,說道:“城中不少糧行都是這麼幹的,到時候怕也是法不責眾吧。”
自從薛沉魚知道她跟誠王世子的關係之後,她如今是越發沒有拘束了。
“法不責眾不是這麼用的。”薛沉魚攏了攏薄衫,外面吹來一陣涼風,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玉竹趕緊拿了一件厚一點的衣裳給她披上,“姑娘,九月了,天色轉涼,您可不能疏忽了保暖。”
隨著八月的暑氣消退,屋裡已經撤去了冰,如今起風的時候甚至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