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你母親杜夫人會怎麼處置她們?”
杜婧鳶看著杜鵑片刻,隨即垂下腦袋,“你罵我吧,我知道自己是有些衝動不過腦子。”
“我,我以為我留了信母親便不會為難他們的。”
“杜婧鳶,你還比我大半歲呢,你這個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薛沉魚能被她氣死。
說句難聽的,萬一杜婧鳶一個人出門在外有個什麼好歹,杜鵑她們看管不住主子,這種家奴就是拖出去打死也沒人敢說什麼。
這種事情不用人說,她自己應該都清楚的,
她阿孃是慈悲心腸,不捨得打殺下人,最多就是發賣出去。
你換個人試試看,任憑下人再無辜,一個“看顧不住主子”的罪名扣下去,打死了都是輕的。
“……我,我太沖動了。對不起啊薛小魚,當時你那樣講,我覺得肯定不能連累你了。可是我又,又不想就這麼放棄。”
“我想了一晚上,我就想留封信給我母親,好讓她知道我的去處,萬一有個什麼意外,也不能連累你。杜鵑她們,是我倏忽了。我,我一時沒想到……”
杜婧鳶說著,已經帶了哭腔,
“還知道哭?你有什麼好哭的?你考慮過後果沒有你就哭。”
薛沉魚就沒有打算放過她,接著兇道,“你昨天那樣說,我說不幫你了?你但凡考慮周祥一點,不這麼衝動,都能多給我幾天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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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碼能夠好好想想,怎麼安排才能保證萬無一失。也不至於這樣匆匆忙忙啟程,什麼東西都沒準備周全,路上還得添置,耽誤行程。”
杜婧鳶愣了愣,趕緊抹了一把淚,“你,你不是來抓我回去的?”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薛沉魚沒好氣翻了個白眼,“帶了兩身衣服就敢離家出走,你以為是看的話本子?跟誰學的毛病?”
“薛小魚!我就知道你是最仗義的!”杜婧鳶臉上的淚痕都沒幹,便抓著薛沉魚高興的要跳起來。
可惜的是,這裡是馬車,她一蹦就撞到了車頂。
“嗷,好痛……”
薛沉魚捂臉:沒眼看。
“我為了把杜鵑領出來,給你母親打了包票,說一定會把你全須全尾的把你帶回去,所以這一路上你給我安分一點。”
接下來,杜婧鳶又被薛沉魚抓著訓了半個時辰,然後才告訴她這趟南下的安排。
這次不是她們幾個姑娘自己去的,這樣肯定不行,哪怕是帶了護衛也不安全。
正巧薛侯要押糧先行,鏢局保護藥材商人的商隊隨後而行,薛沉魚她們便是要扮作商隊裡的家眷,帶著護衛混在其中。
因為有鏢局參與進來,保障也多了一重。
還有前面的押糧隊伍開道,可謂是雙重保障了。
杜婧鳶聽得目瞪口呆的,“薛小魚,你怎麼能看了不起啊,你怎麼什麼都會?一件事被你安排的妥妥貼貼的。”
薛沉魚:“少拍馬屁,說點正經的。”
“什麼是正經的?”
薛沉魚正色道:“阿爹作為押糧官,陳教習沿途還要徵糧。”
“而且他們的第一要務就是保證這批糧食能夠以最快速度最安全的送到旱災饑荒發生的地方去,肯定沒辦法等我們。”
杜婧鳶反應過來,“也是,商隊的速度肯定趕不上他們行軍的速度。”
“不止如此,雖然說朝廷運糧的隊伍一般沒什麼事,但總歸會有一些不長眼的人。”
“所以我們還要保證自己在遇到突發狀況的時候,能保護自己的安全。”
杜婧鳶連連點頭,“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