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忙不過來,他們過去就是打打下手。
“秋華。”
秋華聞聲向薛沉魚走來。
薛落雁也是懂事,“阿姐,我去幫玉竹姐姐她們。”說著,便提著裙襬跑了。
“姑娘有何吩咐?”秋華抱拳行了個禮。
薛沉魚道,“今晚務必安排好巡邏周邊跟守夜的人,我們現在越來越靠近旱災饑荒最嚴重的地方了,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秋華和夏荷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說道,“姑娘放心吧,我們心裡有數的。必然不會讓姑娘陷入危險之處。”
鏢局都是一幫大老爺們,但是薛沉魚是出錢的金主,她又將佈防這些事都交給了秋華負責。
所以這次南下,她身邊的秋華,便是安排這些守衛的總負責人。
“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只是覺得咱們離地方越來越近了,但今日卻看見了這麼多流民,我心裡不是很踏實。”
他們今晚錯過宿頭,與其說是因為趕路,還不如說是因為路上遇到了流民。
朝廷已經在賑災了,但還是有流民背井離鄉的往北走。
這跟薛沉魚預想的情況完全不符合。
從一開始她就安排了冬月她們往這邊來,而且還有免費私塾的事引得外界關注,地方官應該不敢造次才對啊。
可這麼多流民,不應該啊。
“秋華明白的,今日那些人都說是來自海城縣,等咱們到了竹山,安頓下來,再想辦法派人去那邊探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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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玉梅已經先行去報信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姑娘且放寬心。”
“嗯,那今晚就辛苦你們了。”
“姑娘言重了,這都是我們分內的事。”
薛沉魚點點頭。
她其實知道秋華是安慰自己的,今日見到那麼大規模的流民,起碼得是幾個村的人了。
事情肯定不簡單。
只是,眼下操心那些也沒用,還是得先到了竹山縣,才好做下一步的打算。
很快,飯菜便好了。
玉竹喊了一聲:“吃飯了。”大家便都圍了過來。
就連躺在馬車裡的杜婧鳶都扶著腰下車,一瘸一拐的扭過來了。
就她走路那個姿勢,別提多彆扭好笑了。
趕一路實在是太餓了,每人一大碗,誰也不說話,倒是有點食不言寢不語的味道了。
鏢局的人看了看薛沉魚幾個小姑娘大口吃飯,毫無架子的樣子,也是由衷的佩服。
從出京以來,他們就一直追著運糧隊,緊趕慢趕的,雖然說哪是為了得到運糧隊伍的保護。
但那樣的速度,別說幾個小姑娘,就是有些沒怎麼出過遠門的大老爺們都受不了,可她們幾個小姑娘愣是一聲沒吭。
若是不說這幾個都是京城裡達官顯貴家的貴女,還以為跟他們一樣都是討生活的人呢。
哪裡知道她們竟這麼能吃苦?
這有錢人家的孩子,跟大戶人家的孩子還是有區別的。
鏢局的人面面相覷,都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佩服。
十月的嶺南還沒入秋呢,天氣甚至還透著幾分熱意,蚊蟲也不少。
吃過了飯,大家就打水洗漱了,玉竹在馬車裡燻了驅蚊的香,才請薛沉魚她們上車。
該休息休息,該巡邏巡邏。
很快夜就深了。
分明趕了一天的路,應該很累才對。
可薛沉魚卻沒什麼睡意,和衣躺著,眼皮卻跳了起來。
杜婧鳶卻已經沉入了夢鄉。
再看薛落雁,小丫頭也睡著了。
“沒事的,會好的。”薛沉魚這麼安慰著自己